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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性恋者Aii。约稿lof私戳。
灵感来自一本劣质笔记本上的“Aii You Love”。

| YOI | 爱是一件小事 | 永远的奥古斯都 02 上

永远的奥古斯都 02 上


目录


    从美丽来说,奥古斯都是罗马审美的极致。

    “永远的奥古斯都”是郁金香花系的一类品种,花姿高挑优雅,色泽绮丽,红白相间的花纹布满整片花瓣,凌乱而慵懒,像一束跳动的火焰,眩惑着人们的眼眸。人们对它的喜爱就像它本身一样病态。感染了花叶病毒的花瓣因为病毒而变得绚丽如火焰,也因为病毒将走向死亡。

    也许这个名字的来源不仅因为奥古斯都频繁作为主题出现在罗马雕塑中,更源于奥古斯都最终的伟大——和一开始的痛苦。

 

    尤里走出飞机场。透过一个遮住他半张脸的墨镜打量着人群。本来就很善于让自己“不起眼”的胜生勇利在这全部都是亚洲人脸庞的地方更加找不到了。尤里背着一个40L的亮蓝色登山包,拉着他的拉杆箱有些傻傻地站在出口等着胜生勇利来发现他。毕竟尤里在一群亚洲人里还是比较显眼的。

    果然两分钟后勇利就给他发了条“看见你了,站那儿别动”的消息。勇利穿着一条经典款的风衣走来,“下午好,尤里”。他接过尤里的行李箱,带着他朝租来的车走去。那是一辆七座SUV。

    “维克托呢?——车这么大?”勇利打开后备箱的时候,尤里问道,“还有别人吗?”勇利把背包整齐地贴着最左边放好,“维克托去接奥塔别克了,披集和去接米凯莱兄妹了。”

    尤里坐在第二排,就在驾驶座的后面看着副驾驶上的勇利,“你们有韩国驾照吗?”他数了数勇利报的人名。话音刚落驾驶座就被拉开了,热腾腾的香气扑面而来。

    “不用担心,我有。”李承吉提着几个塑料袋坐上了架势,他把袋子递给勇利,“胜生选手要吃什么?炒年糕还是薯条热狗?鲫鱼饼?”勇利接过袋子却没有拆开,“有核桃糕吗?”

    “在我手里。”车厢门打开了,一只手拎着吃的一只手拎着行李的维克托和奥塔别克出现了,“尤里奥,来接一下吃的,选着吃一点垫肚子。”维克托面无表情地把两个大袋子的吃的强行塞进了尤里的怀里,又香又烫。

    维克托从副驾驶的窗口接过车钥匙帮奥塔别克把箱子放进了后备箱后坐进了车,“尤里你坐后面去,我坐这里。”他说道。他把吃的又从尤里手里抢走放到了后座上。

    李承吉的SUV窗户上贴着的都是那种外面看不到里面的膜,据李承吉说,这是特意跟他姑姑借的。毕竟一个“全副武装”的尤里还不一定会被粉丝认出来,但是七个神似知名花滑选手的人坐在一辆车上还是很容易被认出来的。前面三个人抱着一个袋子吃的正开心,后面的尤里和奥塔别克两个人一人捧着一碗炒年糕慢慢嚼着。

    前排维克托和勇利在用俄语讨论勇利的选题,他们就是欺负李承吉听不懂俄语。不过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特别需要保密的东西。也许李承吉还以为他们两个正在用俄语秀恩爱呢?

    后排的气氛就冰冷了很多,两个人差不多的动作捧着差不多的年糕嚼啊嚼的,想跟对方聊天打破尴尬也不知道说什么。

    尤里想了想,“你们不是都说不来的吗?”

    这个问题通常来讲是个很保险的问题,符合情景又很安全,但是奥塔别克没有回答他。气氛比一开始更尴尬了。过了许久奥塔别克才回答道,“因为大家几乎都来了。”

    尤里接受邀请之后萨拉也改了主意说“给她留个位置”。萨拉来了,米凯莱和埃米尔就也跟着来了,然后是里奥,就差格奥尔基被雅科夫扣在了俄罗斯。奥塔别克就也跟着来了。尤里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把空碗扔进垃圾袋里,又拿出两根鸡肉串来,一根递给了奥塔别克,一根自己拿着吹了吹。

    十几分钟之后披集也回来了,照例是开了后备箱放东西然后坐进了车。披集一边指挥着埃米尔坐到后排,一边大声抱怨着,“李承吉你把车窗打开啊,这车里——太饿了。”他夸张地使劲嗅了嗅空气然后坐到了地上。

    驾驶座上的李承吉把通风打开,又把车窗各开了一条小缝后发动了车子。副驾驶上的勇利和驾驶座后面的维克托在给前排的兄妹组分吃的。披集缩在副驾驶背后,坐在地上一边还在问“会不会被拍到超载啊”。

    后排的气氛安静的多,三个人一人一个薯条热狗,仿佛活在另一个世界。

    尤里从窗户露出的那一点蓝天的夹缝里看向蔚蓝,身子下滑蜷缩在后座的角落里选择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李承吉把车子开动了起来。天气一片大好,没有云彩在天上晃悠。除了时不时略过去的路灯和树梢,只看着不变的蓝天尤里都不会意识到车子在开动。他看了一会儿就有些累了,可能是因为太久保持一个姿势,也不在思考,让他有些像是睡着了。惊醒他的时从天砸脸的一条毯子,和转过来面向他的维克托的半个头。他把毯子从脸上拿下来的时候维克托的脸已经快转了回去。

    尤里轻轻地哼了一声坐了起来头抵着窗框把毯子盖到了身上,他在车子几乎固定的振动频率和前排诸人各种语言齐飞的背景音中闭上了眼睛。

    他很快就睡着了。他没有做梦——或者他不记得了,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但是对于尤里来说仿佛是刚刚闭上眼睛,这是一次好眠。

    车上已经没有人了。他身上除了那条毯子还多了一件大衣。除了他靠着的窗户其他窗户都打开了——但是后添置的小窗帘都拉上了。他的眼前也没什么光亮——因为现在本来就已经是晚上了。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车内并不是完全没有光亮的。他前排就亮着手机屏幕最低亮度还开着Night Shift模式的灯光。

    尤里意识渐渐清醒,他坐了起来。前排一点点的手机屏幕光暗了下去,然后又亮了起来。是为了看锁屏上那大大的时间。一瓶只有260ml的矿泉水被从前面扔到了后面,砸到了尤里旁边的椅背上滑了下来。前面的灯光又暗了下去,然后响起了手机通话的“嘟嘟”声。

    尤里打开矿泉水小口喝着。他一开始以为前排坐着的是胜生勇利。但是那个粗暴地飞来的水瓶让他想起来这是维克托。

    “勇利,尤里已经醒了,你跟米拉他们说一声,我们很快就来。”

    果然是维克托。

    尤里把毯子叠好放在旁边,把大衣拿在手上,他注意到这不是维克托的大衣。从飞机场到这里只有四十多分钟的车程,去往郊区这条路也不太堵车。也就是说维克托坐在车上等尤里睡醒等了一个小时。

    尤里坐到了前排,没有急着开门下车。维克托正打算向车门移动,显然被突然坐到他身边的尤里吓了一下。维克托坐了下来,微笑着说道,“你要再睡一会儿吗?尤里奥。”维克托是一个多面体。他严肃、易怒,但他又随时保持着得体的笑容温和而优雅。但这两面都是真的,都是真实的维克托。

    “我们可以在车上再坐一会儿的。”尤里答非所问地说道。维克托的社交关系并不健康,尤里是最清楚这一点的几个人之一。维克托用打把的时间练习,把他的生活囚禁在了冰面上,尤里也从来不见他参加俄罗斯选手们之间的活动。即使是同门师兄弟姐妹之间的活动也不见他出席。以前尤里也学着维克托,维克托拒绝的聚会他也一概拒绝,和维克托一样留下来练习。

    回想起来,维克托几乎没有一个去过的活动——他至少还会去庆功宴,但是那些纯粹放松的活动从来没有维克托的身影。

    他去日本的时候也是如此,可能是因为语言不通的原因,维克托鲜少在胜生乌托邦开口。他坐在家庭团聚的被炉里剥着橘子,一句话也不说,这点上尤里也一样。

    尤里也有看到他和奥川老师聊天,但是聊的都是勇利。聊到其他的的时候维克托的回答就不那么尽如人意。

    维克托只习惯和人保持客套的关系,保持陌生人距离的温和。他不擅长和人进行友好的交流。

    直到遇到了勇利他才开始尝试去和胜生一家、和奥川老师、和披集他们去建立一个友好的关系。

    勇利说过的,“维克托很关心周围的人,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

    尤里自己也知道的,虽然维克托大多数时候不太笑,但是没有人规定友好只能用笑来表达。

    维克托看着尤里,然后一言不发地越过他开门下车,他站在门外,“快点了,米拉饿到要生气了。”

    他们到了他们的烧烤区——一个大草坪上,那里已经立着两个烧烤架,勇利在烤蔬菜,埃米尔在烤肉。季光虹忙着给每个人摆好一次性杯子,在他身后的许鸣瑗一只手提着可乐和橙汁,一只手提着装着几瓶冰啤酒的塑料袋。米凯莱兄妹抱着折叠椅走到草坪上围着桌子摆好。远处披集、李承吉和奥塔别克正在挑选更多的食材。里奥正在把租来的帐篷从包里拿出来,大声招呼着超市里的披集先来支帐篷。

    米拉穿着一条红色的旗袍,其实不适合野餐但是她坚持要穿这条还没有“见天日”的旗袍展现一下,——她昨天穿的是条蓝色的。她走来走去在周围点好了灯。还拿出了一些小一些的野营灯放在桌上等着放进帐篷里。

    “我们来了。”维克托说道。然后他就撇下尤里快步走向了勇利。他把车钥匙放进勇利的口袋里,亲了一下他的脸颊,“亲爱的,我去帮里奥组装帐篷。”他走向里奥,把几个帐篷先搬到了它们预定在的地方。

    尤里环视了一圈觉得没什么自己能帮手的地方,就跟着维克托一起去搭帐篷。

    他和里奥帮维克托固定住角落,在维克托搭骨架的时候闻到,“我们今天为什么要来这里野营?”而且看起来还要在这里露宿。尤里倒不是对此有什么不满,刚从珠峰大本营回来的他对这种环境已经很满足了。维克托搭好骨架,尤里爬进去铺好垫子。维克托的声音闷闷地从帐篷外传来,“披集说今天会有流星雨。”

    尤里点了点头,一点都不吃惊披集还关注这种事情。

    他爬出来帮着组装下一个帐篷。帐篷围成了一大圈——米拉、萨拉和许鸣瑗;里奥、季光虹和披集;维克托和勇利;尤里和奥塔别克;李承吉、埃米尔和米凯莱;还有尚未到场的JJ与克里斯托弗。

    “JJ和克里斯什么时候才到啊?”米拉atJJ和克里斯的消息一次次出现在屏幕上。JJ似乎是终于被问的不耐烦了回了一句,“克里斯飞机晚点刚刚下飞机,给我们留点。”

    披集他们归来之后帐篷搭建地就更快了。搭完了帐篷,勇利和埃米尔也烤好了第一批食物,分给众人先垫垫肚子,等着一个小时后姗姗来迟的两个人。

    吃完东西他们分别坐在帐篷附近铺睡袋、整理东西。大部分帐篷都只有摩擦草坪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只有最中间的女生帐篷里不断地传来笑声。

    尤里盘腿坐在帐篷里面翻看手机,他查了查今天的流星雨的名字,矩尺座流星雨*。他还找到了一整份2017年的天文现象观测年表,密密麻麻地都罗列着流星雨的名字。奥塔别克拉开帐篷们的时候尤里正在摄影论坛上看那些奇迹般的长曝光流星雨的照片。他下意识地往里面挪了挪好给奥塔别克腾出地方。

    奥塔别克坐到他对面,“外面披集和埃米尔他们正在……踢毽子还有接飞盘,你要去吗?”尤里挑了挑眉毛,头都没抬,“他们只有十岁,我十六了。——季光虹呢?”

    “里奥在和他打牌……。”

    “不去,他们都没有点有意思的活动吗?”尤里直接拒绝了他们诡异的露营游戏。他揉了揉眼睛,开始在谷歌上搜索“适合露营玩的游戏”。他可不想晚上被抓着踢毽子——真不知道披集怎么就执着于这个运动了。

    奥塔别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把灯调暗了一些,“你要再睡一会?”

    尤里摇了摇头。但是他还是躺了下来。

    他把帐篷另一侧有一个小窗户的拉链拉开透过那一层厚厚的塑料看向天空。

    天上什么都没有,暗紫色的天空像瑰丽的绸布一样等着时间来拉开它展示出后面的星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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