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onymous.M ;

无性恋者Aii。约稿lof私戳。
灵感来自一本劣质笔记本上的“Aii You Love”。

【YOI】爱是一件小事03(下)

爱是一件小事 03 其实这一章早就该发了(下)


前情  01 02 03(上)


*本章原创配角许鸣瑗小姐戏份较多可能引起部分人阅读不适

*本章节主要是通过配角中心交代一些过场剧情信息

*本周的第二章更新将于明日或下周一补上不好意思

*惯例的求评论不想单机

*还未修改我想死

———————————————————————————————

-许鸣瑗-

    许鸣瑗在季光虹的指导下开始给那根白白胖胖的萝卜分尸。她崇拜的那位俄罗斯冰上女王米拉·芭比切娃,就在她的对面,对着切成几百片的卷心菜堆积成的山无聊地打量着厨房。“小姑娘,拿刀的时候不要太激动,这刀不会砍了你的。别抖。”就在她不停地,或者说,不由自主地,下意识地将目光飘向那位头发热情似火又沉稳如松的前辈的时候,米拉对她说话了。她一激动就松了她握着菜刀的手,还好刀下除了那个倒霉的胖萝卜以外什么都没有。“啪嗒”的声音吓得许鸣瑗又回了神。她赶忙看向右手边的季光虹,“没事吧?有受伤吗?”米拉从另一端走过来,拿起那把菜刀熟练又轻巧地把剩下的一半萝卜切了丝,“跟你说了,不要走神,不要激动。小樱桃*,你和菜刀气场不合。”

    就在胖萝卜迅速消瘦的同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尤拉奇卡回来了?”米拉将萝卜丝转移到一旁的盘子里,将刀插回了刀架后从水池里拿出刚刚冲洗干净的案板放在了吧台上。尤里和朱拉暖拎着几个大塑料袋站在玄关,“什么情况,米拉你怎么也来了。”季光虹接过塑料袋,许鸣瑗急忙倒好两杯热麦茶递到尤里和披集手中。两人接过茶后,她又回到水池边等着帮光虹处理食材。

    米拉从袋子中挑出那一袋葡萄干拆开当作零食抓了一把在手里:“勇利邀请我来的。”季光虹拿出那一条肉洗去血水后开始分尸处理。他低着头认真地考虑下刀的位置。每一刀都剁得稳准狠。就是用力过猛,震得在场的人都抖三抖。

  “尤里你回来了?去楼上剪两支花下来插瓶吧。”勇利的声音有气无力地从众人身后传来。许鸣瑗回过头看了这家的“女主人”一眼。她不是一个非常外向的人,她在社交场合一般都是默默地躲在开朗外向的哥哥身后,由哥哥出面她只用保持微笑就可以了。哥哥许鸣堂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射击运动员,至少在她眼中是这样的。反观她,父母的运动神经和花滑天赋,一个都没继承到。她一直是在开朗的哥哥身后暗中观察的角色。

    这个家庭的主人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与胜生勇利之间,胜生勇利更多的是处在一般家庭中的“夫人”的位置上,比如执掌厨房的生杀大权,比如为尼基福罗夫先生准备麦茶,比如掌握着家庭中大多数物品的位置。

    她一下就注意到胜生勇利微红的双眼。还有,他是从楼上下来的,而并非是从楼下储藏室上来的,时间也过得太久了,相对于去找一个花瓶的时间。

    她迅速地低下头专注于她手里的那两根豆角,认真地把豆角背后的丝剥掉。她深刻地明白她什么都不应该说。

    尤里·普利赛提出乎许鸣瑗意料的没有说什么话,将麦茶一饮而尽后自己把杯子冲洗了一下挂在了吧台上的架子上,然后脱下羽绒服扔到了沙发上,抚摸了一下蹲坐在沙发旁边摇着尾巴欢迎“临时主人”回家的贵宾犬玛卡钦后就上了楼。

    这与她从各类新闻、粉丝推文、SNS消息和光虹那里了解到的不同:尤里·普利赛提,除了外貌上如同神子一般被赞誉为“俄罗斯的妖精”以外,他性格顽劣、待人冰冷——至少是“傲娇”,表面毫不客气——这是公认的。尤里·普利赛提居然会非常顺从地去买菜甚至去照顾花朵。这让许鸣瑗的手顿了一下。光虹说的的确不错,尤里只是一个青春期的小孩子而已。

    ——其实自己也只比他大两岁而已,现在就老气横秋地感慨着尤里·普利赛提是“青春期的小孩子”,自己也不过是个“孩子”。大概是尤里的身形过于纤细,他的粉丝又一直将他视为“小天使”所导致的吧。……小天使,念起来就觉得是美丽纯洁又需要呵护的人啊。

    许鸣瑗思绪转得飞快她轻笑着摇了摇头,将处理好的豆角清洗干净后放到季光虹的工作区旁。

    胜生勇利走到她面前抢过了她正要处理的油麦菜:“许小姐……”

  “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如果你愿意的话,Odetta,这是我的英文名。”许鸣瑗微笑着接了话。她也曾关注过和季光虹关系不错的日本选手胜生勇利。除了冰场上令人赞叹的姿态,胜生勇利的确是一个从外貌性格任何方面来说都很普通的人。但正因为是普通人——“勇利哥哥才能显得那么耀眼吧。冰场上,也有普通的运动员可以完成的梦想啊。”这句话是季光虹说的。

    许鸣瑗觉得,站在那个冰面上起舞的运动员,哪一个都不是普通人。胜生勇利也好,季光虹也好。

    在勇利还没开口之前,客厅的楼梯口就已经传来了维克托的声音。他高声呼唤着他觉得在厨房里帮不上忙的人来给他搭把手:“Odetta小姐,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把这块桌布铺在桌子上好吗?”他双手捧着一个竹编的箱子,一条手臂下面正夹着一块宝石蓝色的桌布。许鸣瑗立刻让出了她在厨房的位置,接过维克托拿上来的那块厚重的桌布。她飞快地——同时也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维克托·尼基福罗夫,胜生勇利的未婚夫的神情。除了他没有跟胜生勇利有一点点,哪怕眼神上的交流以外,他的一切——至少在许鸣瑗眼里——一切如常。

    披集和许鸣瑗一起将原先的浅蓝色的棉麻布撤下,将崭新的宝石蓝色的桌布铺了上去。两个陶瓷的茶壶和几只锤目纹的玻璃杯被分别放在长方形桌子的两边。勇利先前拿上来的花瓶被维克托严谨地放在桌子的最中央。

    维克托和披集刚刚将浅蓝色的旧桌布拿走放到楼下。尤里就捧着一大束花走进了餐厅。他将花插入那只略微肥硕的玻璃花瓶中。

  “尤拉,有挑选出九枝最可爱的花朵吗?”维克托走进餐厅,这一次他的手里抱着一堆塑料假花。尤里将花瓶中最为纤长的那一朵,也是唯一的一朵粉红色的康乃馨抽了出来,递给了许鸣瑗,“送给你的,欢迎来到俄罗斯——”许鸣瑗接过花刚刚表达了她的感谢,尤里立刻转过身,看着走到他身边的维克托,“——不用你说,维克托。九朵,长得最好的花。”

    剩余在花瓶里的花的确是九朵。非常美丽的毛茛花。色彩不尽相同,但都是非常鲜艳和活泼的颜色。但毛茛花并非耐寒的花朵,所以它花瓣枯黄的边缘依旧显现出了一种颓败的样子。

    尤里抬起头,目光不善地盯着维克托,“维克托,收起你管教的语气——”

  “尤里!”

    胜生勇利的声音从餐厅门口传来。

    他的呵斥声像极了妈妈在呵斥在客人面前失礼顶撞父亲的孩子。连同的他的表情,和系着围裙的样子。

    许鸣瑗低着头,看着手里那一朵粉色的康乃馨,比毛茛花更耐寒的康乃馨的花瓣,每一瓣都优雅地舒展开来,并未显示出一分一毫的疲惫。

    气氛有一瞬间陷入了沉寂。

    许鸣瑗拼命地盯着眼前的花朵,在角落里弱化自己的存在感。维克托手里还拿着那一大束假花。尤里站在他身侧看着门口的勇利,故意留了一个后脑勺给维克托。然而尤里与维克托悬殊的身高差让尤里看起来就像一个胡闹的孩子。维克托背对着勇利,偏着头盯着餐桌上那一束毛茛花,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和许鸣瑗一样,只是拼命拼命地看着一朵花,来让自己不要动,不要出声,不要泄露自己的情绪。勇利试图开口,但他最终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说。他们三个人就这样僵直在原地。

    气氛一直持续着令人窒息的压抑和寒冷,直到数秒后米拉从厨房大吼了一声,“尤拉奇卡!你竟然忘记了让店家帮忙把鱼杀了吗?!”

    这一声佯装愤怒的高喊,瞬间搅乱了餐厅里冰冻的气氛。胜生勇利叹了一口气——这一次含着一种无奈的情感,“米拉,至少他还记得买活鱼。”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挑出两支假花插在墙上固定着的那些不起眼的白色钢丝细筒中。许鸣瑗相信,墙上的所有筒中插上了花朵,房间里一定会有一种温馨浪漫的气氛。维克托一边整理着一枝白百合,一边带着调侃地语气说着,“尤拉,你还是忘了,不是吗?”回应他的是尤里·普利赛提式不屑地一哼。

    许鸣瑗跟在尤里身后走出了餐厅。厨房的水池旁围着一圈系着围裙的大厨和一个拿着手机拍照的披集,水池里传来不断的拍击声。

    许鸣瑗拿起一边架子上的乳胶手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鼓起勇气说道,“让我来。”她试图不去注意到在这个狭小的厨房里正有六个人在注视着她——哦,还有那条名为玛卡钦的可爱的贵宾。她抓起一条鱼,紧紧地咬住她的嘴唇试图不要因为紧张而尖叫,仰起自己的头,来躲避这条肥硕的鱼鱼尾甩出的那一点可怜的小水花。然后她用力地将这条可怜的鱼砸向了水池边缘的瓷砖上,然后趁这条鱼没有更激烈地挣扎之前更加用力地砸了几下。鱼彻底不动了。

    她立刻拿起剪刀在鱼尾鳍处剪开口子,动作迅速地剪开这条鱼,掏出它的内脏,并用温水清洗干净。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把那条鱼放在案板上,迅速地退后了一步说道,“我希望,你们有人能刮鱼鳞。”勇利主动承担下了这个任务。

    接着她如法炮制,带着她拿视死如归的表情,将另一条鱼也敲晕在水池边缘,斩杀于她手里的剪刀。

  “小樱桃,你学医的吗?”在她将第二条鱼也扔给了勇利的同时,她心中的女王米拉对她说。“小樱桃的意思,在俄文里是可爱的少女的意思。”维克托适时补充着。

    米拉回头看了一眼给季光虹打下手的维克托,然后又注视着许鸣瑗,“不好意思是我的失误。——那么,你是学医的吗?”她双手抱臂,微笑着说。

    许鸣瑗摇了摇头,“不是,我是学生物的。”她的声音非常轻,而且和缓。语速放得很慢,生怕使用着另一种非母语时的任何一点措辞失误都会给面前的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猜错了吧,老太婆。”尤里嘲讽地声音从旁边传来,他正在清洗那一双沾满血水的乳胶手套。

  “我只是看她拿剪刀的手法非常特别而已。”米拉说着就拿起了那把剪刀,比划着,“用大拇指和无名指,我以为只有医生才会这么拿。”

    许鸣瑗小心地开口解释着,“其实还有理发师,也会这么拿,这么拿比较稳定。我的实验老师教我这么拿的。”

  “嘿,老太婆,你怎么会知道这样的事情的?”尤里将手套挂回了架子上,他倒了两杯水,分别给了许鸣瑗和米拉,“你真厉害。”然后他诚恳地看着许鸣瑗发出了他的赞赏。他的表情带着一种刻意和不自然。

  “小樱桃,尤拉在感谢你帮他弥补了他这次的大疏漏!”米拉笑着搂住许鸣瑗走出了厨房,“当然,尤拉,不许再叫我老太婆。”他们三个坐在沙发上,各捧着一杯滚烫的麦茶。

    随后不久维克托也被大厨们赶了出来,端着杯子加入了沙发座谈会。他捧着一只红棕色的陶瓷杯子,身后跟着玛卡钦走到了他们中间,声音热情而愉快,“你们说到哪里了?”

    尤里夸张地翻了个白眼冷哼了一声没有接话。米拉拍了拍她右手边的座位,“我的新男朋友,冰场旁边那家医院的一个外科医生。”维克托吹了一声口哨,他湛蓝色的眼睛里带着一种愉快和活力,他坐到米拉右手边,“恭喜你啊米拉,找到新的男朋友了。”

    尤里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多瞎的人才能喜欢米拉。”回应尤里的是维克托家沙发上一个米白的靠枕。

  “你们半个多小时就说了米拉的男朋友?”

    米拉微微一笑,对着许鸣瑗眨了眨眼睛,“我们还说了别的,当然。但这是女孩子间的小秘密。”

  “这可不公平,米拉。”维克托喝了一口茶然后把杯子放到了白色的茶几上,他抱着跳到他腿上的贵宾犬挑了挑眉毛。

    许鸣瑗就在维克托和米拉一唱一和地对话中,说了她和季光虹的相识,说了她现在还在滑冰,但因为天赋不佳,直到现在都只停留在一周跳的阶段,她还谈到她在大学里的生活,说到她在的城市比她的故乡更冷,冬天也会有湖上的“冰上公园”,但还远远不及俄罗斯的严寒。于此同时,她得知了她的偶像米拉练习时不喜欢别人看着,米拉的力量训练做的非常刻苦,可以轻松举起为了保持轻巧而克制着身材的尤里。她得知了尤里是一个不善于表达善意的“傲娇”,米拉在尤里的抗议声中,不停地说着尤里可爱的地方。维克托忙于为她和米拉添水,偶尔也会插几句话,说着他和勇利上个赛季作为教练和学生的“令人瞩目的组合”。

    许鸣瑗知道这一切优待都是因为带她来尼基福罗夫/胜生宅做客的季光虹是胜生勇利少数的几个运动员朋友之一。

    很快厨师们就叫他们去享用晚餐。柠檬香草烤虾,烤秋刀鱼,四喜丸子,炖菜,……以及最后米拉加上的一盆罗宋汤。

    晚餐的最后维克托在勇利不赞成的目光中拿出一瓶伏特加,给每一个男性与餐者倒满了一杯。米拉陪许鸣瑗只喝麦茶。

    光虹一杯伏特加之后很快就已经神情恍惚。他脸颊通红,比平常更加羞涩。胜生勇利就如之前“厨房里无用的四人”的茶话会里说的一样不胜酒力。不过他并没有喝一杯,他只喝了一口,似乎是理智尚存地和维克托一起将喝得嗨起的披集和尤里送上楼。米拉负责送光虹和许鸣瑗——她今天只能留宿维克托家中,暂住在勇利从未使用过的房间里。

    米拉先进了三楼的勇利房间,进门前对许鸣瑗眨了眨眼睛。许鸣瑗的房间是阁楼。她站在楼梯上。米拉目送着她走上楼。光虹站在楼梯口看着她。许鸣瑗走到一半突然回头。

    米拉红棕色的头发在昏暗的灯光和月光下更显得美丽和热情。许鸣瑗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头发上。她不敢看她从小就一直仰慕着的这位冰上女王。她将目光一直停留在米拉的头发上。一直认真地看着米拉的头发。

  “小樱桃,这位保护少女的骑士马上就要睡着了。”

    许鸣瑗才将目光移到了季光虹身上。

   少年的脸颊绯红,明明带着的困意却仰起头对她笑着,“晚安,鸣瑗姐。”

 ——————————————————————————————

     维克托和勇利回到卧室的时候,已经是晚餐结束一小时之后了。披集很顺利地倒头就睡。中途回到客房的光虹也一直傻笑着沉沉睡去。

    唯独只有尤里这家伙特别难搞定。

    他趴在维克托身上飞快地用俄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的语句含糊到勇利深信维克托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们回到卧室。

    躺在床上的时候,勇利借着落地窗没有拉紧的窗帘透过的一丝月光看到了维克托站在窗前。

     维克托将窗帘拉好——勇利猜他脸上一定带着微笑,维克托散发着荷尔蒙的甜蜜微笑——“晚安,勇利。”

 ——————————————————————————————


   “晚安。”

 

-TBC-

*вишенка(小樱桃)是对可爱的小女孩和少女的昵称

 

我发现了我只擅长写双人剧。

 

这一次段落里描写大量缺乏。

我有罪。

 

九朵的原因是我不记得哪里听来的九朵是代表“我亲爱的朋友”的意思。


毛茛花的确是不好活。

评论 ( 12 )
热度 ( 36 )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Anonymous.M ;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