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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绘 ‖ 列巴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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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世界线不同时间】【可补可不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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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巴是俄罗斯一种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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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作出收养威廉的决定的人与其说是勇利 不如说是维克托自己。他们在收养了娜塔莉亚后借着大奖赛分站讨论大会的机会把娜塔莉亚带去欧洲旅游。说是带娜塔莉亚旅游也就只有第一天和最后两天娜塔莉亚是跟他们在一起的，其余的时候娜塔莉亚都被留在西班牙的姑姑家里。 

        他们在伦敦旅游的时候遇到的威廉。威廉穿着一身仿佛从两个世纪前穿越来的报童的衣服站在大街上。威廉背着一些试阅杂志发给路上的行人。他在伦敦的朋友说威廉是这片区域有名的孤儿。至今未曾被领养，现在已经十二岁了，更不可能被选中了。

       维克托在威廉眼中看到了二十几年前的自己，只身一人来到圣彼得堡，开始了他的花滑生涯。他的童年本应最幸福的几年里，他只有一间灰扑扑的房间，一把生了锈折叠的折叠椅，还有一个床垫和毛毯组成的床。直到雅科夫看中了他。他有了一间宿舍，里面永远有着好闻的清洁剂的味道，有着整洁的单人床，还有一个小小的书桌。照顾他的人是雅科夫本人，雅科夫那时正和莉莉娅冷战。 

        他目光紧紧地盯着人流中的那个小报童。他想去和那个报童说话，但最终作罢。勇利主动提出了想收养威廉。他内心深处仿佛有一个小小的愿望被满足了，整个内心突然温暖了起来，“好，娜塔莉亚需要一个哥哥保护她。” 

       娜塔莉亚还曾经拒绝过威廉。拒绝威廉做她的哥哥，她说“明明是我先来的，为什么他做哥哥。”最后，娜塔莉亚老大，威廉明明年长却屈居第二。

        那一年年末威廉才正式住进了他们的家里。娜塔莉亚送给威廉的礼物是一条幼犬，她说，这样他的战斗力可以强一点。

        那年圣诞节，娜塔莉亚穿着白色的公主裙，在尤里和米拉的帮助下自己给自己做了一个可口的生日蛋糕，也是送给维克托的礼物。 

       娜塔莉亚的意思，是“祝福，诞生，圣诞”。

      “勇利?”他回到家，院子里面沃尔夫和威廉在进行训练，“威廉啊，勇利和娜塔莎呢。”

      “在芭蕾舞房，尤里叔叔来了。”威廉握着一把树枝回答着。 

     “尤拉来了吗?”他反问了一句，只是下意识地怀疑了一下，他走进房子。先给已经空了的狗食盆里加了狗粮，然后立刻向楼上走。二楼不止有尤里，还有米拉。 他们四个人站成一排正在练习芭蕾。

        “维克托爸爸下午好。”站在最前面的娜塔莉亚第一个打了招呼。

         “下午好娜塔莎，再压低一点。”他的目光根本没有在娜塔莉亚身上停留，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在了勇利身上。勇利就站在那里，对着他眨了眨眼睛。维克托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他下午和雅科夫给娜塔莉亚请假的时候，他突然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恐慌。就仿佛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勇利？威廉？娜塔莎？他留给雅科夫一个下次再说的背影，打了一辆车，赶回了家里。所有人都在，连尤里和米拉都在。 

       “为奥运会准备的很好吗娜塔莎？”背景音乐是《沃尔塔瓦河》，维克托辨认出后就问了一句，“你阿克塞尔三周跳失误率最近高了啊，平衡不好了吗。”

        “维克托爸爸你在说什么啊？我才刚刚升上成年组啊，而且，我还没有学会3A啊。”娜塔莉亚一边保持着动作，一边抱怨着，“爸爸是把我和另外的选手搞混了吗？”维克托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将大衣挂在了一旁。他挽起袖子，面对面地站在娜塔莉亚面前，开始做动作示范，“娜塔莎，你最近是不是没有认真做训练？”他眨了眨眼睛，笑着看着娜塔莉亚，做着和娜塔莉亚一模一样的动作，却更标准，更优美。 阳光从舞房的另一头穿进来，照在了站在最后的尤里的背上，维克托逆光看着面前的四个人，仅能在光芒下勉强看清他面前的娜塔莉亚。勇利低着头看着地面不知在思考什么。米拉和尤里正好被勇利挡住了。尤里第一个停止保持了那个动作，他随着音乐给娜塔莉亚示范了一组舞蹈编组，娜塔莉亚的目光越过维克托，盯着墙上的镜子，维克托越过她看着阳光里尤里的剪影。优雅，柔美，纤细的身影在逆光中已经开始失去了那种“少女”的感觉。尤里长大了。维克托伸手摸摸了自己的发际线，然后撩了一下头发，假装自己只是想整理一下挡在眼前的头发。娜塔莉亚紧随其后模仿了那一组动作。娜塔莉亚站在舞房中央，动作灵活轻巧，优雅而又充满活力，仿佛是一只精灵。她出色的柔韧性让维克托发出了一声轻赞。然后是勇利，他做这组动作的时候，很明显地强调了端庄这一部分。他的动作稳重端庄，很明显地失去了娜塔莉亚灵动的样子，勇利看着镜中的娜塔莉亚的眼神中，包含着一种警告。让娜塔莉亚不敢再随意发挥动作情感的警告。

        随着勇利停止动作，米拉关掉了音乐。 

        娜塔莉亚飞快地跑到维克托的身边，抱住他的一条手臂，“维克托爸爸，雅科夫爷爷同意我请假了吗？同意了吗？”维克托点了点头。她兴奋地跳了起来。她松开抱着维克托的手臂，转身抱住了勇利，“勇利爸爸，我们可以带威廉一起去吗？” 勇利抬起头看向维克托。他咬着下唇目光流露出一丝不忍。维克托缓缓地点了点头。 “可以啊，娜塔莉亚。” 

       “尤里叔叔会一起去吗？”

       “娜塔莎，不要任性，尤里叔叔还要准备今年的冬奥会。”维克托开口。他的声音有一些过于严厉，立刻收到了勇利的不赞同的眼神，他马上调整语气，“娜塔莎，你去跟威廉说一下吧？”

        娜塔莉亚将舞鞋脱掉扔在地上就愉快地下了楼。 勇利将她扔在地上的舞鞋捡了起来放进柜子里。然后走到维克托身边，转过头，“米拉，尤拉，我们两个先出去一下。”

        米拉和尤里在逆光中点了点头。

        “娜塔莎姑姑不让我们先告诉娜塔莉亚实际情况。”一到三楼维克托就立刻说。勇利动作顿了一下，“但是她姑姑的状态已经很不好了吧，如果这次娜塔莉亚不和她告别---”维克托突然抱住勇利，将头埋在他的肩上，“是的，娜塔莎就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和她告别了。” 

        他将头埋在他的肩上。 勇利一瞬间感觉到维克托在哭。他轻轻地轻轻地拍着维克托的背。去年玛卡钦安乐死的最后一周，维克托带着玛卡钦，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它在一起玩，带它去城市里各个角落，给它吃那些它一直想吃的美食。维克托把那一周的每一秒，都当作是玛卡钦的最后一秒。

        勇利当然想起来了小维，他突然离世的小维。它还没跟着勇利去过芬兰。没去过俄罗斯，没到过大奖赛的现场，勇利还曾经答应过它要带它去见与它同名的维克托。现在只剩下一堆照片了。

       如果给勇利一次机会，他一定会连炸一周的炸猪排给小维，以前这都是不允许它吃的东西。 

      可是他们现在，要遵循的是将死之人的愿望。

      如果一直以最后一面的心情去面对自己所爱之人，那每一次交流和对话，都是对自己的凌迟。

-TBC-

** 这周考试更新就没有修改就发了 日后会推修改版 最近状态不稳定写出来的东西时常今天能看明天不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