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onymous.M ;

爱是一件小事 06

前情 01 02 03(上) 03(下) 04 05 间章 番外01

*请我们一起为波波伤心一秒

这章我知道我写砸了。求各位严批。
以后修改的时候这章可能要大修。
剧情进展会不会太拖沓了。
我只能说，第七章四大洲篇开始，会精彩一些。
【今天的质量低下我深表歉意。】

 ————————————————————————————

       若论最近冰场最大的新闻是什么，既不是维克托和他那个日本男朋友终于和好了（哦不他们两个腻歪得要死。维克托像是胜生的绑定挂件一样跟在他身后。），也不是雅科夫教练最近被目击和前妻莉莉娅一起逛家居市场（事实其实是莉莉娅收了一对有天赋的双胞胎芭蕾舞学童在培养，由她亲自照顾）——而是，格奥尔基·波波维奇，“又一次”失恋了。

       是的，“又一次”。

       俄罗斯冰舞女阿尼亚，在SNS上宣布将在世锦赛后与自己的恋人结婚并正式退役。她顺便公布了她最后的赛季主题：幸福的新婚。

       哦，天呐，格奥尔基真可怜。

       就在雅科夫还没来得及阻止的时候，格奥尔基·波波维奇已经在自己的SNS账号上，回复了粉丝的问题，他本赛季的主题是“疯狂”。

      气得雅科夫打了三个小时的电话给维克托。

    “格奥尔基又失恋了，真没人性。”米拉站在冰场上抱着手臂不咸不淡地说着。她和阿尼亚的关系不好不坏，以前就没什么太多交际。她侧身面向站在她身边的勇利。他一只手叉腰，一只手垂在身侧看着冰场角落被雅科夫揪着耳朵大骂的格奥尔基。米拉猜勇利一定在想：真可怜啊……。

  “是谁同意你就选这个主题了？你跟我讨论过吗？尤里的主题我都没让他公布！”雅科夫的吼声几乎整个冰场都能听得到。明明还没到开始训练的时间，外面的天色还有些暗，格奥尔基却看起来已经被雅科夫教练骂了很久的样子。维克托和尤里刚刚从更衣室走进冰场。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雅科夫的喊叫声，熟视无睹地滑到了米拉和勇利身边，“早上好，米拉。”“早上好，尤拉，维坚卡。”维克托滑到勇利身边，左手撑着勇利的右肩。

   “你真是要气死我了，尤里。”雅科夫在训斥格奥尔基的时候，有时候会忘记应该避免叫这个昵称，因为会与一旁的尤里·普利赛提搞混。当然，现在还要加一个胜生勇利。

      雅科夫训斥了半天之后终于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四个人。他扶了扶他的帽子，招了招手，“维克托，尤拉，米拉，勇利。你们四个过来。”教练说的话是不可以不听的。——这句话其实只对胜生勇利一个人有效而已。要是以前，尤里和维克托保证不会理他。

    “维克托，米拉，我要你们两个人立刻想出补救这件事的办法——勇利，你也是，你的主题有备选项了吗？——尤拉，你跟我过来。”

     雅科夫近距离地抓住了最近一直在躲他的尤里。尤里被雅科夫强行拖下冰面，他离开前回头看向维克托和米拉。

    雅科夫走后，气氛骤然变冷了十几秒。勇利抬起头看看揽着他的维克托，看看双手抱臂眯着眼睛的米拉。“维特涅卡，你感觉到了吗？”米拉回过头看了一眼雅科夫离开的方向后，扯了一下嘴角转过身轻声说着。

   “感觉到什么？雅科夫在有意把我们往教练上培养吗？”维克托低下头，拉起勇利的手认真地玩着。勇利将目光立刻转回了维克托身上。

   “听着，维克托，他本身对你不是很有信心的吗？他为什么突然——”

   “因为我老了，米拉。这是事实。我们的退役不是今年就是明年，甚至——也许就是明天。雅科夫已经指导不了我很多的东西了，还有你也是，你还能保证你能完成贝尔曼旋转几年？所以他把重心转向了勇利尤里奥和格奥尔基。”米拉和维克托是俄罗斯冰上两座屹立不倒的标志。米拉曾在青年组与阿尼亚平分秋色，然而升上成年组之后她力压阿尼亚成功成为了俄罗斯冰女王。维克托就更不用说，他不仅是俄罗斯的，更是世界花滑男单历史上屹立不倒的丰碑。与维克托同时期的格奥尔基相比之下逊色很多——但是如果撇去维克托不谈，在尤里成长之前格奥尔基也不失为俄罗斯冰上的一位顶梁柱选手。俄罗斯的女单新生代选手正在蒸蒸日上，说实话——比男单这边的新生代选手要好得多。阿尼亚选择今年退役，大约也是存了急流勇退的意思。前两年刚升入女单的两位年轻选手非常被现在的体育界看好。相反，阿尼亚和米拉已经不再是媒体的宠儿了。

     “你这赛季之后要退役？”勇利抬起头看着维克托。

     “Sooner or later.”维克托依旧盯着勇利认真修剪的指甲，没有对上勇利的目光，“你会怪我吗勇利，即使今年选择了复出，明年可能依旧会退役。”

    “如果这是你自己的决定的话。”

      胜生勇利恐惧的，与其说是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退役，不如说是维克托因为他的退役。维克托只能自己决定自己要离开冰面。因为指导自己而离开冰面——这样的理由，胜生勇利当然不会接受。一个是他依旧想看到维克托的身影，另一个是他何德何能。

     “勇利，听着，我所做的一切决定都与你无关你明白吗？你不用因此背负任何罪恶感。”在米拉被雅科夫叫走之后，维克托紧紧地抱住勇利，在他耳边反复说着这句话。他不希望他和勇利之间在列宁格勒州的四天旅游中好不容易修复的感情因为任何原因再次疏远。勇利开始愿意“接受”他了。他感觉得到。勇利今天早上还主动给了他一个早安吻，虽然是在额头。上一次可是他们刚来俄罗斯的时候。

     “我知道，维克托。我爱你。”

      ——勇利？

      维克托突然抓住勇利的肩膀将他推远一些，他微微弯腰盯着勇利的眼睛，微微皱眉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你，说什么？

     他不敢确认他是不是终于因为前几天没有睡好变得精神过敏了。他在心里反复回忆他有没有真的听到这句话。

   “噗嗤——我爱你，维特涅卡。”勇利伸手将维克托的挡住他几乎整张脸的头发理清楚，“今天早上我起晚啦，没给你梳下头发。”他盯着维克托其实打理地非常完美的头发。他知道他应该勇敢一点，他应该回报维克托的爱。虽然比起悲伤更痛苦的是空欢喜，他不希望他的不完美让维克托离开他——让他空欢喜。

     “我说，我爱你，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先生。”也许出去旅游真的有放松心情的作用。也许是回到俄罗斯的那个晚上维克托将半梦半醒的他从路口背回自己家的时候。也许是维克托在他耳边说，“我们到家了”，的时候。他突然被打了一针强心针。

       是的，维克托爱他。他怎么能试图去否认它呢？

       维克托上前一步紧紧地抱着勇利。天知道这一个月来他就在等勇利这句话。

       勇利轻轻地拍着维克托的背，在维克托看不见的地方，他微笑的表情又变成了茫然，带着一丝痛苦。他不应该让自己的心情影响到维克托，维克托为他担惊受怕——他想起在加特契纳的晚上他因为着凉而低烧，晚上过于难受而醒来的时候，维克托单手撑着头将他揽在怀里。他的头一点一点的，不停地用日语说，“相信我，勇利，我在的，我在的。没事的，我在的。我不会离开你的，勇利，相信我。”

      — —就连维克托自己想要退役，都要担心他的心情。

      — —不，我本意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想成为他的累赘——我只是——维克托已经感觉到了他的封闭——他不应该让维克托空欢喜？——应该这样表达吗？

       他的心情就像被放在天平上称量。痛苦多一些，还是安心多一些。

       他知道他该爱维克托，向维克托伸出手。他该告诉维克托他爱他。他的确这么做了。

       可是——

      ——然后呢？

      维克托还是会离开他，如果他厌倦了他。

 ——————————————————————————————

       尤里不知道雅科夫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决定。在他看来雅科夫这是放弃了维克托。

    “雅科夫，你不能因为他在欧锦赛前受伤，因为他今年竞技状态不好，因为他被广泛质疑你就放弃他。”尤里跟在雅科夫身后低声地喊着。他怕喊得太高会让维克托听见。那个老秃子，虚长了年岁却是十分天真，他似乎丝毫感觉不到雅科夫已经不再管他了——换而言之，放弃他了。他一如既往地笑得没心没肺，“雅科夫我知道你对他最近的表现很不满但是——”

     “没有，尤拉，我没有对他不满。”雅科夫打断了他的话。这是实话。雅科夫依旧对维克托有着最高的期待。他信任维克托，一如往昔。但是尤里从来都不相信。他一直背着勇利和维克托试图在雅科夫面前说维克托的好话。雅科夫内心偶尔会有一些被说得烦躁，但更多的时候他很欣慰。尤里在非常健康地长大。

       雅科夫没有孩子，他把维克托，米拉，格奥尔基和尤里还有别的选手当孩子宠爱。尤其是一个人跑到他门下的尤里。他一直很喜欢他。

      雅科夫突然停下来，站在过道里，“好了尤里，说说你。找到感觉了吗？”

      一说到这个，尤里就十分泄气。要是用雅科夫和谢尔盖·布拉金斯基的话说，他连毛都没摸到。——哦不我可是战斗民族，居然会连不屈之心这种东西都不知道？

    “尤里，你三月份四大洲的时候，跟着谢尔盖去爬山吧。他带你到珠峰大本营——然后就返回。”雅科夫其实早就知道答案了。如果尤里找到了感觉他会非常亢奋地打电话告诉他，第二天凌晨就会飞奔到他家把他从被窝里揪出来看他滑的，“不用着急，离世锦赛还有将近两个月，尤拉现在才两月中。两月底勇利会去四大洲，我希望维克托可以不要跟去，我要和莉莉娅给米拉和格奥尔基特训。”

       这句话的意思是，维克托要帮雅科夫管青年组的选手。

     “雅科夫，你不能放弃维——”

      雅科夫做了个不要再说的手势。他看着走廊尽头正在面壁思过的格奥尔基，这两个“尤拉”，倒是都有一点偏执和冲动，以及一些天真。真希望这种天真可以一直保持下去。

    “Both Yura, go back.”

    “对了，尤拉，把米拉叫过来。”雅科夫站在走廊里。他看了一眼手表，训练时间还没有到。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准备好他精心打过草稿的，要跟米拉说的话。米拉很快就来了。她走到雅科夫面前，还没有等雅科夫开口，她就仰起她的头，斩钉截铁地说，“雅科夫教练，我不会退役的。”雅科夫摊了摊手，点了点头，将他盘算了一个晚上的稿子咽了回去，“好吧，和我预想的一样。但我需要提醒你接下去要面对些什么——”

     “即使所有人都不再看好我，我也依旧会站在这里，只要你不需要我给那个小丫头让位。”米拉仰起她的头，作出一副高傲的自信的样子。

       雅科夫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就是这样，米拉。”

      雅科夫经过她身边走回冰场的时候，米拉松了一口气。她为了装出那份自信的样子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自从阿尼亚宣布即将退役，她每天都在害怕雅科夫一个电话打过来劝她退役。或者希望她改做教练。她没有那个勇气拒绝雅科夫的建议，她只能一开始就把雅科夫的话堵了。她知道她比不得新人了。她知道她的成绩开始下坡了。

       米拉紧紧地咬住下唇。她低着头。

       但她要留在这里。她要留在这里。留在冰场上。

       至少这一次，她如愿以偿。

      至于那些小姑娘，就来将她从女王的宝座上，赶下来吧。

 ——————————————————————————————

    “嘿你们知道吗？”尤里滑到三人组面前，“格奥尔基的曲目要选.”

    “He is not crazy. He goes nuts.”他不是疯狂，他这是疯了。

    “你要理解一下他。他只是想发泄。”维克托打趣地说道。

      ——可是，发泄了之后呢？阿尼亚还是要另嫁他人。格奥尔基的伤痛会被他的表演加深，反复地提醒他。阿尼亚可能会有一时的气愤。那只是短时期。对于格奥尔基呢？

      维克托低下头。

      对于格奥尔基，这依旧是无穷无尽的孤独，与被抛弃被丢下的痛苦。

     格奥尔基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窗外雾蒙蒙的，天也没有亮。也许有一些鸟的叫声，不过这是严寒的天气，就算有，也是零星一点的凄厉叫声。

     格奥尔基并不后悔他一时出口的主题，这的确是他现下的心理状态。为了阿尼亚，为了他自己。他都在一种疯狂的境地。

      他其实没有一种很清晰地被抛下的感觉。他有的时候明白自己是在幻想事实不是阿尼亚抛下了他。有的时候他明白自己在美化自己的记忆，在美化自己的境况。

      他也许需要一个发泄的地方。让他将这种感情倾泻干净。

————————————————————————————

       可是——然后呢？

-TBC-

未来会怎么样，没有人会知道的。

***勇利的情感转变部分有点僵硬我总觉得……我……表达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