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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一件小事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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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也偏短但是我觉得可以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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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好，雅……”

      晚饭之后尤里负责擦桌子，勇利和维克托负责洗碗。维克托刚刚把碗筷拿到厨房，电话就响了起来。他将碗筷放进水池，打开水龙头，“勇利，你去接一下?”他拿起水池边的洗洁精瓶子，摇了摇。剩余的好像不多了，看来明天训练结束要顺便去买一瓶了。他挑了挑眉毛，将洗洁精挤了出来。

    “不，我觉得这是找你的。”勇利给马卡钦添了一些水。他站起来走进厨房，他顺手拿起无线座机放在耳边，“您好?”

    “勇利!维克托那小子在家吗?”勇利把听筒拿离耳边了那么两厘米，“找你的，维克托，雅科夫教练。”

      维克托耸了耸肩做了一个很不乐意的表情，把海绵扔进了水池里，把手冲干净之后在围裙上随意地擦了擦。勇利把听筒递给他之后，拿起海绵继续对付那些碗筷。维克托将听筒放在耳边，说话之前先抱着勇利的腰把他圈在了怀里，“晚上好，雅……”

    “维恰!!!!”雅科夫的声音听起来气急败坏的。他吼得很响，感觉他恨不得从话筒里爬出来揪着维克托的衣服领子。

       维克托放开了勇利，走上了楼，“雅科夫有什么事情吗?”雅科夫虽然一直容易生气，但是喊这么夸张倒是不常见。

     “你给我解释一下那封邮件，就是你下午四点发给我那封，顺便我不希望你以后再在训练时间发私人信件。”

       听到雅科夫的话，维克托轻笑了一声。他走进二楼的书房，启动了他新买的咖啡机，“字面意思，亲爱的雅科夫。”

       电话那一端的人被他的话噎了一下，“维恰!”

     “嗯哼?”他拿出他的咖啡杯。

    “听着，我不希望你一时赌气还是怎么样做出你会后悔的决定––”

    “是你打了三个小时电话劝我可以考虑的。雅科夫，是你说的我离开了可能就'回不来了'，现在我回来了，你又开始准备让我走。我顺了你的意铺后路你又来问我为什么要走。雅科夫?”

    “你回来了吗?维克托是回来了，世界传奇维克托回来了吗?你自己知道你的状态。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刚回来的时候一切都还完美现在开始一步步下滑––我跟你说考虑当教练只是想告诉你还有这么一条退路，你会是传奇教练的维恰。––但我不是让你去当教练，今天米拉直接拒绝我了，当我收到你的消息愿意留下培训青年组的时候，说实话，我以为如果有人接受至少也应该是米拉。”

      维克托将端到嘴边的咖啡放了下来，“我想都试一试。总有一天我得来当教练，先试试，万一不喜欢呢。”

   “你和胜生还没有'心神相交'吗?”

      维克托知道雅科夫说的不只是上个月的问题，“他已经在爱我了，我们情感没问题，这不是我不去四大洲的原因。”维克托像被戳中了痛脚一样高喊了起来。

    “随你怎么说吧维恰。我只是想提醒你，这不公平。勇利的四大洲我会去的，那就这样吧。”

      维克托迫不及待地率先掐掉了电话。雅科夫不愧是陪伴他长大的人。

      维克托从不否认自己是一个孤独的人，年轻的时候还会试图否认。现在已经接受了。他的朋友就是马卡钦和滑冰。观众的喜爱，惊喜，和对他的喝彩让他感觉他不孤单。他要不断的给观众惊喜，观众就会一直喜欢他，为他喝彩。他现在找到那个让他不孤单的人了，他不会放手的。那个人让他重拾了对滑冰本身的爱，对竞技体育的爱。是为了更好，变成更好的自己，而不是为了让观众喜欢。【后记*】

       如果这样的话，离开赛场也没有所谓。

      但是也许他会后悔，他会不喜欢。他想先试试。

      格奥尔吉被人抛下了。他们曾经那么相爱。他想去安慰一下格奥尔吉，但他不想暴露他的孤独。

      勇利有一天会离开他吗?不会的，他不会允许这发生。

      他将勇利牢牢地抓在手里，“勇利啊。你害怕我会离开，我又何尝不是呢。我不会离开你。你是我生命重要的部分。”他们有着相似的孤独的灵魂。相似的对对方的胆小。他们就像《蒙娜丽莎》是达芬奇自画像的这种猜测––有一种理论，一个人最爱的是自己，是与自己相似的人。

      即使尤里是美丽而疯长的怪物，已经超越了他。人们会开始喜欢他和JJ。但是刚开始滑冰的维克托已经找回了一开始对滑冰和竞技体育纯粹的享受了。而且他还有勇利。他老了，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际线，可是那又怎么样。

      ––在最后的赛场上燃烧自己的美丽吧。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老秃子，如果你跟那个老秃子打完电话了的话，米拉来了。”尤里敲了敲书房的门，隔着门喊了一声。维克托端起咖啡一饮而尽，“好，我下来了。”

     说起来，他和米拉还有一个大秘密等着下周揭开呢。

     米拉盘腿坐在沙发旁，马卡钦趴在她身边。米拉慢慢地撸着它的毛。勇利问米拉想喝些什么，米拉要了一杯热牛奶。维克托跟着尤里从楼上走下来。

    “嘿米拉，晚上好。”

      米拉手撑着背后的沙发站了起来。她两步冲到维克托面前，用俄语飞快地低吼，“你同意他了?维克托你同意他了?你怎么可以!”

      维克托下意识地推开米拉，“你冷静一点。”这一次是英文。他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尤里奥，勇利，你们带马卡钦去散步。”

      尤里“嘁”了一声，拍了拍手招呼着马卡钦就一脚踹开大门。勇利披上大衣就跟着出去，他回头刚准备开口。

    “我没事。”维克托先出声。

    “我想问的是米拉。”勇利用他生硬的俄语说。

    “我很好，勇利，我要和维克托讨论一个惊喜。”米拉转过身。她的表情已经没有那么激动了，虽然一脸冷漠和严肃。但至少没有一开始那么––歇斯底里?

      她甚至对着勇利眨了眨眼睛。

      勇利深深地看了维克托一样，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等等勇利的关门声响起，米拉和维克托再次对上目光，就在维克托以为米拉又一次要爆发的时候，米拉坐回了沙发上，“我没想到你会同意去带青年组的小孩子。”事实上她就是对自己说着维克托和自己还在一条战线上，鼓起勇气朝着一片黑暗的前路走下去的。

     “尝试一下，不会退役不代表不给自己找后路，毕竟你我都一样地不想离开冰面。”维克托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扔给米拉，“度数很低，勇利不怎么同意我喝酒。”米拉接过易拉罐，打开它，一口就灌下去半罐。

      维克托坐到侧面的沙发上。“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维克托你这么聪明一定看出来了。”

    “哈。”维克托低下头笑了，“不错的夸奖，我喜欢。”

      米拉给了他一记白眼。

     “来说说Odetta吧，你上周不是教她滑冰了吗?”维克托打开啤酒，喝了一口以后率先打破沉默。

       米拉沉默了两秒，“她很厉害。”米拉抬起头看向天花板，“不得不说我受到了她的影响。”她又喝了一大口，歪着头组织了一下语言，“她的滑行基本功非常扎实，可以看出来她有一直接受训练，虽然她只能跳两种二周跳。”米拉低下头看着地面，“和她一起滑冰我很开心。很放松。”

     “有一个粉丝的感觉如何?怎么说的，迷妹，对吧?”

     “很奇妙。我知道我有粉丝。但是当有一个人的邮箱地址和密码，社交账号上都有加入我的名字，一群人在一起她只看我，即使你这个传奇就在旁边。”米拉笑了起来，“那感觉––”

     “一点儿都不孤单，对不对?”维克托抬起头看向米拉。他漂亮的蓝眼睛里仿佛盛了一个湖泊，里面反射着点点星光。

     “对，一点都不孤单。”米拉温柔地笑了，“我不论滑成什么样子，不论是不是冠军，是不是表现完美，都被注视着，都被支持着。”

       和她/他在一起的时候，一起滑冰的时候，不论是我们自己，还是我们的滑冰，都不孤单。

     “她享受滑冰的样子，和几年前的我一样漂亮。”米拉喝完了啤酒，把罐子扔进垃圾桶，“够大言不惭的是不是?”

    “确实很漂亮。米拉·芭比切娃女王。”

      米拉的目光与维克托对上。

      粲然一笑。

 -TBC-

*与所有写手共勉。我们是为了找寻自己要的答案，或是希望别人从我们的文字里找到他们的答案才写下这些。是为了用简单的话语表达无限的情感。不是为了很多的热度。我们为了磨砺自己的心性和文字还有思想。是的，没有人喜欢我会很孤独。有人给我评论我能高兴一整天。但如果这样来挤掉难过永远不会满足，有了一条评论就会想要十条。不能在这种数字化的东西里磨灭了对文章本身的激情。好与不好，更好都没有意义。我们追求的不是比别人更好。而是“更高，更快，更强”，比自身更好。

我每天都对自己这么说，告诉自己––

【你们再怎么想吃糖，我也是，不会写的。】

我希望这些故事能带给你们一些答案，也许不会，能带给你们一些愉快和轻松我也非常高兴。

我在寻找一个走向我的“维克托”的答案。

一个相似的灵魂，如何过成我最想要的样子。

*我超想跟你们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