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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性恋者Aii。约稿lof私戳。
灵感来自一本劣质笔记本上的“Aii You Love”。

【YOI】爱是一件小事 07‖尤里中心

爱是一件小事 07‖尤里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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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四大洲篇。期不期待!

*回复我回复我!

*我们一起和披集搞事!

*前半篇我以为我在写三人行/再见。

*本作米拉年龄上调至22岁。原本设置的时候是按照原型艾什莉·瓦格纳设置的25岁。

–––––––––

–尤里·普里塞提–

       维克托带头翘了训练,他说他有礼物要给勇利。作为四大洲大奖赛之前的惊喜。尤里现在作为胜生/尼基福罗夫宅的一份子当然积极响应。天知道雅科夫到底为什么这几天这么暴躁。逮谁呛谁。下午四点,维克托给雅科夫发了简讯无可拒绝地请假之后,直接带着存有愧疚之心的勇利跑路了。顺带着尤里也跟着跑了。

       第一站是阿尼奇科夫桥——两条街外的超市。

       微笑。

       微笑。

       微笑。

       除了微笑,只能保持微笑。

       他在被食材淹没之前只来得及发了一条SNS:“救命啊,维克托要做饭了!!亲自!!而且还·是·日·本·菜·不·是·牛·排·和·色·拉!”是的,他甚至忘记了设置仅“我的挚友”这个分组可见。这下好了,全世界都知道维克托要挑战黑头发的人们的料理奇迹了。

       披集第一时间发了一条“让勇利一定不要吃,马上四大洲了!”

       米拉回复的是,“这就是你们翘训练的理由?”

       格奥尔吉评论的是,“尤里,雅科夫在找你,你完了。”

       ……可是尤里现在领着四个环保袋,根本没手看手机。

       ––哦我的天呐。没有人来告诉维克托他根本不可能做完这些的吗?他做完也不会有人吃,难道他以为买这么多食材勇利走后,是他会做还是我会做?

       来个人吧,收了这妖精吧。

       幸好最终维克托还是对自己的厨艺有自知之明的。他买了四个土豆做焗薯蓉,三块牛排,三条秋刀鱼,五块炸猪排,和一堆用来做色拉的蔬菜。

      他真的想要做的日本料理是炸猪排盖饭和煎秋刀鱼和味增汤。也是勇利经常给他们两个人做的,他们最喜欢的东西。

       ––可能也是维克托唯一学得会的了。尤里带着恶意内心抱怨着。

       维克托从冰场出来以后就没有松开拉着勇利的手,从超市出来之后回家的路上,维克托拉着勇利,尤里拉着四袋菜。

       到家尤里才知道他之前失误发出去的东西在网上掀起了如何的轩然大波。勇利的粉丝们已经晒出了各式各样的自己做的日式料理,打上【给胜生勇利的赛前加油餐】的标签发到网上。

       他把袋子扔到吧台上之后就坐在沙发上开始刷SNS。季光虹背着包似乎是在自己家拍的照片,可能是父母给他拍的。上面是中英文的“比赛加油!”。尤里犹豫了两秒,还是给他回复了一个加油。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们好歹也是睡过一间房的朋友了。后面一张是披集的自拍,他已经到了韩国。他继续刷,刷到了一个不怎么常见的名字,奥塔别克·阿尔京。倒没有自拍,拍的是他家一只肥猫。

       下一条消息却是维克托发的,在尤里拿着袋子自动跟随维克托并神游天外地走回家的时候,维克托发的SNS,一张他和勇利的自拍,角落里是正神游的尤里自己。尤里目光停留在维克托举起的,占据画面中央的他和勇利相握的手上。不知道有多少看到这张照片的人注意到了,勇利的戒指从右手无名指换到了左手无名指上。所以那相握的两只手上,他们可以同时看到两枚戒指。

       尤里把手机锁屏之后扔在了沙发上。“猪排饭,老秃子,我出去转一圈,要带马卡钦吗?”他站起来,双手插在口袋里走向厨房。勇利坐在吧台上,维克托系着围裙弯着腰在切水果。维克托头也不抬地说,“那真是太好了尤里奥,去吧。”维克托吹了声呼唤马卡钦的口哨。

       勇利就比维克托好多了,他把维克托切好的苹果推到他面前,“尤里先吃点苹果?”尤里摇了摇头,端起一杯白水一饮而尽。

       马卡钦要着尾巴蹲在门口,尤里走到它面前揉了揉它的头,“我们走,马卡钦。”

     “尤里你的手机––”勇利喊了一声。

     “我马上就回来了。”他戴上帽子,走出胜生/尼基福罗夫宅,在大门关上前回答了勇利。

       马卡钦摇着尾巴跟在尤里身后,它一边向前走,一边抬起头往向尤里。

     “我们去街心花园逛一圈就回来。”他看着前面那个路灯对马卡钦说。

       他走到花园的时候,下意识地想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一眼时间。但他只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币。他这才想起他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并无视了勇利的提醒。

       ––好吧,他有马卡钦陪着,不需要手机。

       尤里坐在长椅上看着橘色的天空。玛卡钦跳到长椅上,蹲坐在他的身旁。他自嘲地想着要是手边有两个啤酒瓶他一定特别像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他长呼了一口气,仰头看着云彩。雅科夫为什么要放弃维克托呢——他还是那么美丽啊……还有米拉,米拉才几岁呢……雅科夫为什么要劝她退役……也不是所有的女选手二十岁以后就会失去未来的……

       他几乎无法想象米拉和维克托不在冰场上的样子。如果他们每天——包括他自己,毕竟他总有一天也会退役——如果他们每天不在滑冰,那他们能干什么呢?维克托的人生已经非常显然地出现了转折点,如果维克托以后不再滑冰——他至少生活的重心里还有胜生勇利。米拉也有新的男朋友了,看起来比上一个靠谱多了,虽然从外形上和上一个曲棍球运动员没法比。也许米拉以后生活的重心也会转去家庭。

       那么他自己呢?他以后要怎么办呢?

       他能保持现在美丽的样子的时间是非常短暂的。然后他就要转型成为像维克托那样“行走的荷尔蒙”,成为冰面上的“Sexy Bomb”,然后随着年龄的增长,离开冰面。总有一天,雅科夫也会把他叫到那个阴暗的,灯管一直会坏的,一闪一闪的,通常是用来面壁思过的走廊里,非常遗憾地劝说他,也许不是劝他离开,而是劝他开始考虑后路。

       有一种病危通知书的无力感。

       维克托和米拉会先后率先离开赛场,然后是勇利,克里斯托弗·贾科梅蒂,米凯莱·克里斯皮诺,披集,李承吉,JJ,光虹……最后就会轮到他。那个时候在某一个国家,也会有出现像现在的他一样的“美丽的怪物”,有光虹这样的粉丝眼里的“小天使”。

     “汪!”玛卡钦的叫声让尤里低下了头,他摸了摸脖子。仰着头还是挺累的,他暗自咕哝了一声,站了起来。天色微暗,他又一次想拿出手机,然后想起自己没有带手机,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他看到街对面有一家还没关门的外表老旧的小咖啡店,他想了想,摸出那张纸币走了过去。

     “您好,一杯热的摩加佳巴。”热的摩加佳巴是俄罗斯人喜欢的咖啡,热量非常高,适合在冬天饮用,虽然尤里喝得很少。他将纸币递给坐在店里喝咖啡的老人,在老人转身给他倒咖啡的时候,他终于开口,“嗯……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现在几点了?”

     “五点半了,我的孩子。这是你养的狗吗,你和它感情肯定很好吧。”老人把咖啡递给他。尤里楞了一下,但他点了点头,说“恩,还可以吧。”

     “它一定给了你很多的温暖和陪伴。”

       尤里拿着咖啡道谢后就往勇利和维克托家走。他端着咖啡,一边走一边低头看向他脚边昂首阔步,欢快地迈着腿的玛卡钦——他带给了维克托很多温暖和陪伴吗?

       他刚想喝一口咖啡,突然想起这是俄式咖啡。他咬了一下嘴唇。还是带回去给勇利尝一尝吧。勇利擅长减肥,但他不行。他不能发胖。

       端着咖啡走回维克托和勇利家的时候他猜大约已经是六点了。他刚刚走进院子,就透过客厅没有拉上窗帘的落地窗看到了里面的维克托和勇利。维克托坐在沙发上,勇利一条腿站在地上,一条腿跪在维克托的腿上。他抱着维克托,维克托的脸埋在他的锁骨处,勇利的下巴正好放在那个一米八几的俄罗斯的男人头上。他闭着眼睛,轻轻地抚摸着他怀里那个人的背。那个身高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正直青年——的男人,像是抱住自己依赖的妈妈一样抱着他的爱人。

       尤里站在小院子门口。那是维克托。无所不能的传奇维克托。

       勇利在维克托耳边说了什么,他说完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了尤里。他又一次低头对维克托说了些什么。维克托站了起来,将他的黑发男友圈进怀里,轻轻地亲吻了他的额头,然后走向了——尤里猜是厨房的方向。

       勇利给他开了门。玛卡钦率先冲进了门,蹲在吧台边的食盒旁等着维克托给他开主食罐头。尤里走进房间,有些意外今天的晚餐是在餐厅而不是就在吧台上解决。维克托很显然又剪了勇利养的花插进了花瓶里。那些食物在桌上看起来已经有些凉了。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尤里看着勇利端起菜准备加热一下的时候,语气有些控制不住地冷淡地说。勇利低着头说,“没关系。”他回头充满担忧地看了尤里一眼。尤里接触到他的目光后迅速低头转身躲避他的目光。

      晚饭是炸猪排盖饭,煎秋刀鱼,蔬菜色拉,味增汤和牛排。维克托和尤里各有两块炸猪排,勇利只有一块。尤里在心里嗤笑维克托这一点上还真像小孩子——但他夹着那两块明显有些过头的炸猪排吃得非常开心。依旧是维克托一个人喋喋不休地说话,勇利微笑着附和几句,再给尤里夹菜,尤里他自己呛维克托或者勇利几句的画面,今天尤里就觉得格外尴尬。

       维克托说着说着就停下了。勇利除非喝醉了一般也比较沉默。尤里咬着猪排突然有些心慌。勇利用筷子扒着米饭,无力地咀嚼着,维克托看着食欲很不错但是精神也有一些萎靡不振。尤里看了一圈最后撇了撇嘴只好拿起了他的汤碗——“喂,炸猪排,大后天四大洲的时候,一定要加油啊。”勇利笑了起来,拿起他的汤碗,“谢谢你,尤里。”

      “要一饮而尽哦,尤里。”提出这种恶趣味的建议的人肯定是维克托没跑。

        但还好,气氛回归正常了。

        饭后惯例是尤里擦桌子,另外两个人洗碗。他刚擦完桌子想跟维克托谈谈的时候,雅科夫就来电话了。然后很快,米拉急促的,像催命一样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她看起来相当焦虑,出来的时候显然忘记了手套围巾和帽子,甚至连头发都没有梳,有些乱糟糟的——或者是来的时候太着急,被风吹乱了。勇利给她倒了一杯热牛奶,尤里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两度,然后上楼去叫维克托。

       那么着急地来到这里,却没有和勇利和他说一句话,神情焦急,九成九是来找维克托的——总不能因为和男朋友吵架了吧。

       果不其然,维克托刚下楼就被米拉抓住了。尤里清楚地听到了米拉让他不明所以地指责,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一定和雅科夫下午的约谈和晚上的电话有关。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勇利。那个人果然一脸担忧地看着维克托和米拉。

        后面的进展让尤里有些惊讶,非常有绅士风度的,和米拉几乎是同时成长,一起相伴走到今天的维克托,居然有一个推开米拉的动作。这说明维克托此时的心情也差到了极点。

        维克托下了逐客令,尤里迫不及待地转身就走,他一脚踹开门——他生怕勇利不跟他走。以勇利的性格,不可能放下“情绪暴躁”的他一个人。果然勇利只是迟疑了几秒就跟了出来,他回头确认了米拉和维克托两个人已经略平静之后就追上了他。

     “尤里——”

     “——我没有心情不好,刚刚是故意的,看在维克托的份上。”尤里立刻打断了他的话,站定,转身,把帽子摘下来,说道。他看着勇利在路灯下漂亮的呈现着咖啡色的眼睛。他突然意识到勇利在笑。

       勇利将手插到口袋里,“我知道,尤里。”他微笑着,跟尤里并排走在一起,“我看到你刚刚去买了一杯俄式咖啡?怎么样,哪一家店,好喝吗?维克托不会煮俄式咖啡,我还没喝过。”尤里跟上他的步伐,沉默了一秒,“没喝,热量太高。控制体型。”

       勇利耸了耸肩,似乎感到有一些遗憾,“啊,那我们现在也不能去买。明天就要去韩国了,雅科夫可是今天早上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乱吃东西的。”

      “那你还吃维克托做的饭。”尤里翻了个白眼,“说不定雅科夫给维克托打电话就是在骂他这个呢。”

       然而他们两个都知道不是。他们都清楚是什么样的原因。

     “……勇利,对那个,是怎么看的呢。”沉默了很久之后,尤里开口。他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一点都不像全失误的心理脆弱的选手会说出的话——“没有什么想法,非常自然地等那天到来。”尤里问题出口的时候,都后悔了,他生怕勇利会因此而焦虑,会影响比赛状态。他恨不得抽自己,偏偏在赛前跟勇利正面提出这样的问题。

      “我是明白这些道理啦,也很能接受吧——这点可能和米拉不一样,我其实也能算已经退役过了?是维克托把我拉回来的。不回报维克托教练可不行啊。”尤里听到勇利极重地咬了教练两个字的音。

       尤里一下子就明白了勇利的意思——就算维克托传奇不再,他亲手起死回生的胜生勇利赛季比赛优秀的话将会告诉全世界,维克托将会继续,在另一个方面,继续他冰上的传奇。

       这就是胜生勇利的打算。

     “我从维克托身上学习了很多很多的东西。从十几年前就学习到了很多东西,对滑冰的热爱,对艺术和音乐的表达。从很早以前,就有了维克托的影子。”

       尤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在外面和玛卡钦一起散步,大约半小时后回到了家里。在院子外面勇利叫住了尤里,“尤里,如果你不开心的话,可以和我和维克托说。——

      “——他虽然不擅于表达他的关心,但是他真的很关心你,还有我,我们是朋友,尤里。”勇利加重了朋友两个字,是一种强调,也是一种确认。

       尤里推开了院门,“当然。所以,四大洲没有拿金牌的话,我可是真的会揍你的哦。”

        尤里身后是勇利克制不住的笑声。

        玛卡钦依旧是第一个扑进家门的,它扑倒了沙发上坐着的维克托。维克托走到门边去迎接最后一个进门的勇利。他拉着他坐到沙发上。尤里盘腿和玛卡钦一起坐在地毯上。

      “勇利,祝你四大洲比赛顺利,顺便说一句,我和雅科夫陪你去比赛。”米拉坐在沙发上俏皮地眨着眼睛笑着。尤里觉得米拉和那些十几岁的小姑娘也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喜欢新奇,喜欢浪漫,喜欢朋友。

       维克托惊喜地眨了眨眼睛,给了米拉一个不敢相信的眼神。尤里觉得,这两个人一定有什么秘密。

     “勇利,明天下午我和尤里……”

     “维坚卡好好训练,我和雅科夫教练还有米拉没问题的——你难道不相信雅科夫教练吗?”勇利拒绝了维克托提出的送机建议。尤里也不想去送机。他没有什么与别人告别的经验。应该说是直接告别——送行,这一类的经验。他不喜欢有人跟他强调“他离开了”,即使是暂时的。

—————————————————— 

       勇利的飞机已经起飞,尤里刚刚跟雅科夫通完电话,雅科夫在叮嘱他一切要听谢尔盖·布拉金斯基的话。

     “尤拉,回来了?他们起飞了?你准备好你的行李了吗?买齐了吗?没有的话我们晚上去––来,吃饭了。”

       吧台上,炸得恰到好处的两块猪排和一盘精美的天妇罗,一盆鱼汤和两碗略焦的米饭刚刚上桌。

       维克托正摘下围裙扔到一边,他拿下两个陶瓷杯从榨汁机里倒出了刚榨的葡萄柠檬汁放在桌上,“手艺如何?”他说话的时候手上还在忙着摆放精致的只有一点点瑕疵的甜品。根本没有看向尤里,摆完就转身从打开冰箱,背对着尤里,他一点都不期待尤里的答案。

     “你是昨天晚上梦里被厨神附身了吗?这附身是不是晚了一点点?”尤里走到吧台前拿起一条大虾天妇罗扔到嘴里撇了撇嘴。

       他坐下来喝了一口果汁,不熟练地拿起筷子夹起一条切好的猪排,“你们两个够腻歪的,你早说你有这手艺,我还担心炸猪排会赛前拉肚子。”

     “尤里,你说他知道了我会做,以后就不给我做了呀?”

       尤里今天终于有些明白了光虹说的一个中国成语。叫“杞人忧天”。他气得把天妇罗都吃了。

 

–TBC–

 

       今天澳大利亚21岁小姐姐自由滑摔倒后起来的时候笑了一下的时候,我都哭了。MAI和RIKA上场的时候,观众有喊她们的名字。要是真的有一个二十二岁的米拉站在舞台下,那到底得多痛苦啊。

 

不知道多少章的预告:

“是的,我知道我还可以,但是你看到赛场上那些年轻的选手们,那些刚刚来到成年组的,甜甜地叫你前辈,叫你哥哥姐姐的选手,你不会害怕吗?你看到他们还有无限可能的时候,你不害怕吗?你开始走向尽头,你不知道前路在哪里。你看到他们在冰面上不论摔倒多少次还能微笑着站起来的时候,你不害怕吗?站在冠军的领奖台上,你真的不害怕吗?

    我怕得要死,我怕下一次人们呼唤的就不是我的名字。我被人们遗忘。被新选手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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