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onymous.M ;

无性恋者Aii。约稿lof私戳。
灵感来自一本劣质笔记本上的“Aii You Love”。

【维勇维】盐与凡士林

盐与凡士林

*我少见的百分百甜饼

*什么更新《小小的我》什么更新《爱是一件小事》我聋了我不听我不听

*用英文的片段是我觉得用英文更合适表达因为英文音节比较多在语气上更有意思

*HERE WE GO

 

    “我觉得电影节才是最棒的节日,'俄罗斯之冬'狂欢节也不错。”维克托端着酒杯说着。嘈杂的背景音乐让勇利头昏脑胀。尤里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勇利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是时候把两个俄罗斯人拖回家了。他站了起来跟隔壁桌的米拉说再见。他脚下一个趔趄,他撑住吧台稳住自己微微摇晃的身子。酒吧里的音乐声让他头晕。他走向维克托,走到他身边的时候,维克托拉住勇利的手臂把他拽到了怀里。

    勇利伏在维克托肩胛上,冰凉的耳廓贴上了维克托的脸颊。维克托低下头,轻轻咬住勇利的耳朵。

    “Yu——uri!Happy Birthday~”他附在勇利的耳边拉长了声音轻快地说,“It’s the party time!”勇利拍了拍维克托的背:“我爱你,Victor。”维克托笑了起来。他拍着勇利的背,蹭了蹭他的脸颊。勇利的答非所问并不影响维克托的好心情。他爱勇利。勇利也爱他。

         勇利闭着眼睛,不知不觉地在维克托的怀里睡着了。

         这就是夏天的圣诞节的开端,总有人能在不正确的时间变出奇妙的东西。爸爸能变出仙女藏身的树屋,能变出橱窗里仅供展示的三层大蛋糕。胜生勇利要为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变出一个夏天的圣诞节。

         胜生勇利一大早就起床了,他从储藏室翻出了那棵塑料的圣诞树。树枝可怜地竖起紧贴着树干,瘦小细长得像根发霉长了绿毛的棍子。那课树旁边就是一箱圣诞节用品——彩灯、小星星、涂满金属色的彩球、红色丝带和一卷用来包装礼物盒的麋鹿暗纹圣诞绿包装纸。他随手翻了翻,东西挺齐全的,连写着“Merry Christmas”的小三角彩旗串都有。不过今天去买一盆圣诞红难免会被维克托发现。不过幸好他早有准备,他摸了摸藏在柜子背后的文件袋,拿出来数了数鲜红的塑料叶片的数量,满意地又把它们藏了回去。他只需要偷偷回来把它们组装起来就好了

         “勇——利——”

         胜生勇利从储藏室里拿了两个模具和一袋季光虹上个月寄来的茶叶走出了储藏室,“维克托你能帮我关一下储藏室的灯吗?”经过卧室门口的时候他说了一句。维克托有气无力地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好,我一会儿就去——”维克托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咬了木天蓼的猫一样。勇利将东西放到厨房的桌子上,想了想还是先泡了茶,“还没有醒酒吗维坚卡?还是着凉了?”他将两个蛋糕模具认真清洗干净然后放到了水果篮子里面——藏在一堆苹果下面。“没有,只是——勇利你在做什么?”维克托已经走到了厨房,他环住勇利的肩膀,将自己的头放在恋人的肩上。他左右摇晃着身子像是撒娇地小孩子一样。勇利轻轻抓住维克托的手臂跟着他一起微微摇晃,“维恰~放手~你要吃苹果吗~我给你削。”维克托伸出左手打开冰箱门,看了一眼,“你不要削了,我不想吃苹果。”勇利一点都没把这句话当真,维克托喜欢苹果,他买了一箱苹果回家,“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来着?”他出冰箱里的黄油放到一边,想了想把草莓果酱也一起拿了出来。维克托在勇利关上冰箱门之前拿出了一盒酸奶,“勇利,我们的窗户坏了,它打不开了。”他将吸管戳进酸奶盒然后把吸管放到了勇利的嘴边。勇利拖着维克托走到了另一侧开始烤吐司,“那我一会儿给物业打个电话——”烧水壶响了,勇利转身拿起装着一点绿茶茶叶的茶杯,用热水浇上去等了十几秒又倒掉茶水,“你是不是还没有醒酒?喝点茶?”维克托蹭了蹭勇利的脸颊,他拖着浓重的鼻音假装奶声奶气地说道,“没有,早上不能开窗跟勇利一起看日出,我不开心。”勇利把茶杯塞进维克托手中,轻松挣脱了维克托的怀抱,他转过身轻轻拍了拍维克托的脸颊,在维克托鼓起包子脸期待的眼神中他亲了一下维克托的脸颊,“黄油也没有了,你是去报修还是去超市买黄油?”

         维克托拿起桌上那一块把它抛了起来,“我们训练完之后再去买吧?你先回来准备晚饭,我买完黄油去找维修人员。”勇利又一次拿起茶杯塞到了维克托手里,“好啊,随你。”

         维克托心里也有一个小计划。小小小小的计划。冰场上缠着勇利的那些小萝卜头中有一两个并非俄罗斯人。他们偶尔会有思乡的问题,于是维克托无师自通地觉得勇利可能也思乡了。不过连维克托自己出去比赛都会想念玛卡钦和圣彼得堡,勇利怎么不想念长谷津呢。

         他等了一整天,才等到了结束训练的钟声。他听到钟声的时候正在练习四周跳,他差一点就砸到了冰面上。他崴了一下脚,不过没什么大碍。他迅速滑到场边无视了尤里突如其来的关心,把勇利拉到身边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他迅速换好鞋子,想了想又拿着大衣回到了冰场,抓住勇利的手臂把他拉到怀里,“勇利,在家等我回来。我很快就回来。就在门口等我回来。”

         他当然没给维修人员打电话,窗子没有坏,这只是他找的让勇利不要开窗的借口——勇利一般听他这么说也就不会再去管那些坏掉的东西。他现在需要去超市买上好几盒凡士林——“不能忘记勇利要我买黄油!”他吹着口哨脚步轻快地走向路口招一辆出租车。

         胜生勇利回到家中,看了一眼时钟,离维克托带着黄油和他晃晃悠悠沿路买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家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拿出早上藏起来的派盘和两个苹果。匆匆忙忙制作好面团用保鲜膜裹好放进冰箱冷藏,勇利从冰箱里拿出泡好的红豆,抓了两把神经质一样地确认它们都是品质上乘的好豆子之后勇利把它们和大米一起扔进了电饭煲。他看了一眼时间——才过了六七分钟而已。他皱了一下眉头开始削苹果皮,将苹果削成小块儿之后他就开始制作苹果馅儿。他在熬制馅料的时候加了肉桂粉和红糖,只加了一点点的朗姆酒。

         馅料做好的时候面团还没有准备好,他冲了一下手,跑进储藏室把圣诞树和圣诞节装饰拿了出来。幸好新家是有独立院子的——不然勇利还有一些不好意思。他将圣诞树放在家门口,上面挂上彩灯和彩球。写着圣诞快乐的三角彩旗挂在了进门玄关的天花板上。他把包好的礼物拿出来,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确认包装精美之后放在了圣诞树的下面。

         下面就是勇利精心准备的环节了。他拿出了一桶食盐——把他们倒在了圣诞树上。可怜的树枝上挂了少少的盐。圣诞树脚下踩着一片“积雪”,圣诞节礼物绿色的包装上也盖着一层盐。

         手机闹钟响了起来,提醒勇利面团已经准备好了。他从冰箱取出的面团,放在已撒了手粉的案板上擀开。旋转90度擀开再对折一次,然后再次旋转90度擀开成三四毫米厚的派皮,放入冰箱再冷藏10分钟。

         他给维克托打了个电话,确认一下维克托的行程,他听到电话里维克托压低了声音,“你还在超市吗?”维克托回答他,是的。勇利估计他又买了一堆暂时不是很必要的东西了。

         而实际上,此时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没有像往常一样沿路乱逛买一堆小东西回来送给勇利,也没有在超市里买上一堆各式各样口味的迷你瓶装果酱和日本公司的饼干,他现在就蹲在自己家卧室的窗台下。他接到勇利电话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地关成静音。

         他在给卧室的窗上画窗花。他其实很想早上偷偷画,这样勇利一醒来拉开窗帘就会看到窗户上爬满了冰霜。但这不现实。他只要离开床勇利一定会察觉到然后不安地惊醒。那就这样吧,傍晚回到卧室拉开窗户看到冰花也很不错。落日斜阳也很漂亮。

         勇利问他什么时候回家,是不是还在超市。“对的!我可能要晚一点才能回家!”他赶紧回答。挂掉电话之后他继续扒在窗户上根据谷歌出来的图片画冰花。

         胜生勇利拿出派皮后松松地放于派盘上,用擀面杖在派盘上滚一圈。将做好的苹果馅铺上。其他多余的派皮裁成小条依次交错放在派的表面做成网状,再沿着派皮的外圈围上一条派皮,小心翼翼地首尾接好。然后哼着小调把刚刚打好的全蛋液刷在派皮的表面,把派盘放入预热好220度的烤箱,定时15分钟。只剩下最后一道工序了——他还有时间。胜生勇利长吁了一口气。他从餐桌上挑走有些开败了的鲜花换上新的。拿出手机确认了一下背景音乐的歌单。然后他把维克托送他的那一枝永生花玫瑰的小夜灯放在了餐桌上,和那些俄罗斯套娃,或者毛毡花环一起躺在餐桌中央。

        他按照菜谱要求将烤箱温度降至180度,然后再烤20分钟。他坐在餐厅看着那枝玫瑰花鲜艳的红色花瓣他突然意识到缺少了什么。他忘了组装他的圣诞红了!

         他将它们拼接在一起,满意地插到了一个陶瓷小花盆里。然后——把它放到了维克托的床头。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一生中最盛大的一次失算就在此时此刻。在他还差一个角落的冰花就可以画完的时候!胜!生!勇!利!他亲爱的胜生勇利!居然罕见地走进了卧室!

         他透过画得丑丑的窗户看着胜生勇利捧着一盆圣诞红走进了卧室。胜生勇利显然也看到了他。勇利把花放到了门口的小桌子上。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扔下剩下的凡士林跑了。

         胜生勇利也跑了,他跑向了大门。

         “夏天的圣诞节。”胜生勇利打开门看到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拿着那个礼物盒。维克托越过胜生勇利的头发看到了“圣诞节快乐”的彩旗。烤箱的提示音适时的响起——维克托看向勇利。后者抓了抓自己的脸颊,吞吞吐吐地说,“这是我第一次烤苹果派,希望不要太甜。”

         回答他的是维克托的一个拥抱。

         现在维克托拉着他进了房间,走向卧室,“维恰我的苹果派还没拿出来。”但他被维克托推进了卧室。而维克托从餐厅跳窗到了花园里,跑到了卧室的窗户那里。他隔着画着冰花的窗户给了胜生勇利一个大大的笑容。在完美的傍晚,夕阳西斜,微风吹拂,唯一不太美好的就是自己没有画完。

         他隔着玻璃窗大喊着:“谢谢你的圣诞节礼物和生日馅饼!”他曾有一次跟勇利抱怨过他没有收到过圣诞节礼物,因为他们都是连着生日一起送的。圣诞节、生日、东正教圣诞节。他也从来没有过生日派对。因为他们只想找个理由开派对,比起维克托的生日,更好的理由是圣诞节。

         他才自己一定在醉酒之后跟勇利说了一点什么。才让勇利实行了这个计划。

         勇利也开口了。他对维克托说了什么——但是维克托发现他故意只做了口型,维克托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他皱着眉头猜测着。勇利带着笑容看着他。然后勇利转身走出了卧室。维克托快步又从餐厅翻回了家里。“oops.”他脚踝传来一阵刺痛。他终于注意到了餐厅。他给勇利买的永生花、那个顺路买的毛毡花环和俄罗斯套娃、一碟日本公司生产的饼干还有流淌着的背景音乐。那是他们上周窝在被窝里看的电影《怦然心动》的插曲《Let It Be Me》。

         胜生勇利端着苹果派走进了餐厅。他用叉子叉起一小块儿塞进了维克托嘴里,问他感觉如何。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发誓这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生日馅饼,“我脚踝还真挺痛的。”他答非所问地说道。然后他们俩大笑了起来。

         勇利把握着维克托的脚踝帮他轻轻按摩着,“让你翻来翻去。下次还敢不敢了!”他忍不住笑。

         维克托盯着勇利黑色的头发。在橘黄色的灯光里,他的恋人认真地给他揉着刺痛的脚踝,“勇利,你刚刚在卧室想跟我说什么来着?”

         勇利大笑起来。

         维克托一脸莫名其妙地抓住他的手臂微微摇着,“告诉我嘛,好勇利。”这是他惯常会用的手段。

         “我说——你、画、得、真、丑。”

         维克托低下头撅起嘴瞪着勇利。他鼓起包子脸做出一个“我不开心了”的表情。却只收获到了憋笑的勇利。

         他们大笑起来。

         夏天不会下雪。圣诞树上都是盐。窗上不会结霜。玻璃上只有凡士林。不合时宜的东西不会出现,但总有一个人会让它们出现来实现小小的愿望。

——隔着一扇“打不开”的窗户,我也想拥抱你啊。

 

    “不过我们真的要把那个丑丑的窗花留到明天早上吗?”勇利借着永生花小夜灯的光翻了个身,侧身单手撑起头看向和他一个动作的维克托。

    “我想跟你一起看日出。”维克托抿着嘴唇点了点头。

    “好吧好吧。——不过,谢谢你,我爱你。”

    “我也爱你。啾。”

 

-That’s NOT the END-

 

后记

我一直用That’s not the end代替END来结尾因为这个故事还远远没有结尾

《爱是一件小事》全系列在写完尤里之死的番外和交代过所有出场角色的最终结局之后我可能会打一个“-完-”。

 

故事结束了。这两个人物还没有。爱也没有。

 

Never End.

 

 

松花蛋的废话时间到了——

 

庆祝明天我和舞弥的大火苗就要出生啦

火苗取名“甜饼”

哪天要是聊天断了“甜饼”死了

我和舞弥就写刀哀悼死去的“甜饼”

 

最后用的是“我”和“你”是因为在爱里大家都是一样的。这也是为什么我采用了双向事件,长谷津的凡士林冰霜和草地上的食盐积雪。勇利为维克托准备惊喜,还是维克托为勇利,我都觉得并不完整,让我有强烈补充完整的欲望。

名为“爱”的奇迹。——中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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