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onymous.M ;

无性恋者Aii。约稿lof私戳。
灵感来自一本劣质笔记本上的“Aii You Love”。

【YOI】爱是一件小事02

 前情链接: 01

*原创配角出场注意避雷

*要相信一切皆为维勇服务

*我就是喜欢米拉怎么了你咬我呀

 *如果喜欢的话有心情的话评论一下呗作者觉得自己在单机游戏贼寂寞

*跟你们说了啦作者有病~

*这几天更新会多一点新年过了就没这待遇了hhhh

*有想吃的情节跟我说啊~不开车不开车不开车~

*作者还没到能学车的年级呢

*新手司机的微笑.jpg

————————————————

    胜生勇利已经第七次看表了。他在想的事情有些复杂,比如已经快七点了维克托有没有去吃晚饭;七点了尤里说是不回家吃饭了但没有维克托监督和压制真希望他没有在外面点一堆垃圾食品然后还暴饮暴食;玛卡钦的罐头没人帮它拆昨天自己好像忘记了给自动喂食机加满狗粮……他的内心仿佛有一场小风暴一般紧张和焦虑。

    第一个发现胜生勇利的异样的当然不是天然性格的披集·朱拉暖,而是羞涩的季光虹:“胜生君有什么急事吗?”胜生被他的问话拉回了思绪,“没有,当然没有——维克托和尤里会自己准备晚饭的。”“原来是在担心尼基福罗夫先生的晚饭哦~”披集单手勾着勇利的肩侧过头一笑,“那我们吃完就赶紧去勇利家吧!——话说回来,你们家好大!已经住了尤里还有空房吗?”胜生被披集的笑容感染,稍微也勾起了嘴角,“恩,有的,披集的话要辛苦一点住在书房的沙发床,光虹和尤里一起住在客房——”他转过头面对“神秘的光虹的女朋友”,“许小姐住在顶楼的另一间客房,稍微有一些小,希望您不要介意。”看起来和光虹差不多大的少女温柔中略带羞涩地点了点头,“非常感谢您的接待!给您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季光虹的暂时还不是女朋友的暗恋对象许鸣瑗,是和季光虹小时候在冰场上认识的类似于勇利和优子的初识。许鸣瑗长大后因为天赋不佳将滑冰变成了自己的兴趣爱好,出现在冰场上的几率越来越小,而季光虹开始了专业训练后也很少有机会回到家乡那个小冰场。年节时还有消息来往但似乎已经开始生疏。光虹倒是还和许鸣瑗的哥哥,射击运动员许鸣堂关系不错,不过许鸣堂因为始终没有进入国际大赛决赛赛场已经开始考虑退役。这次许鸣瑗本身要和哥哥一起来俄罗斯旅游散心,但哥哥临时有事“将妹妹拜托给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季光虹,羞涩的光虹拉上了自告奋勇“要来俄罗斯看望胜生勇利”的披集·朱拉暖。

    前情光虹已经大概透露给了勇利,当然也没有瞒着维克托,维克托对这类事情一向是非常好奇的,他十分殷勤地将顶楼的“计划中的婴儿房”稍微布置了一下做成了客房用来招待唯一的女客人,邀请他们前来居住。

    但是茅盾就发生在这里勇利本身想让许鸣瑗住在自己那间从来没有用过的卧室,维克托是想加紧布置顶楼。当他们知晓了对方的意图的时候,勇利沉默地不否认维克托的布置,维克托很勉强地同意了勇利借出自己的房间。

  “维克托你不用停止装修,挺好的,我同意了。”

  “勇利没关系的,就用你的房间吧,我想了想楼上有些冷给一个美丽的女孩子住并不是很绅士的行为。”

    他们接着又在带披集他们去哪里玩这件事上产生了分歧,他们不断地互相让步,最终终于在“勇利陪客人们多久”这件事上——“勇利,你不能好好跟我提出要求吗?”维克托认真地看向勇利,勇利当然知道维克托一开始的那句:勇利不可以去陪他们逛哦~是一句戏言,但勇利还是习惯性地在维克托的所有要求面前沉默地顺从了。

    战争开始爆发了。维克托开始什么都不说,什么都无所谓,吃什么无所谓,周末干什么无所谓,想穿的衣服还是湿的也无所谓。勇利越来越沉默,他沉默地做饭沉默地洗碗,沉默地打扫卫生。维克托没有帮他,曾经维克托根本不可能让勇利做所有的家务活,维克托学着洗碗、扫地拖地、甚至学会了擦洗抽油烟机。这次维克托是铁了心了要等勇利说,“维克托你来帮个忙好吗”这句话。可惜,维克托太小看勇利了。从知道消息到今天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勇利依旧继续完成家里所有的任务。上一周尤里试图帮勇利晾衣服,而勇利上楼看到的却是晾了一小部分的衣服和被维克托拉出去买菜的尤里。自那之后尤里不论提出什么样的帮助的请求,勇利都置之不理。勇利知道尤里想要帮他分担掉一部分家务,但是维克托不让,所以勇利也不让。

    第一个在战争中倒下的就是尤里。尤里非常担心勇利。他当然也担心维克托,但是——他曾见过维克托在顶楼半成品的房间里偷偷地哭了那么一小会儿,真的只有一小会儿,但至少——他的情绪是正常的。勇利就很不正常了,他正常地笑,正常的欢迎尤里和维克托回家,正常地与玛卡钦一起准备晚餐——正常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喂!炸猪排饭!你都不难过的吗!”尤里抓住给他热了一杯牛奶的勇利。勇利没有说话,他唯独不正常的地方就是不回答关于维克托和难过这两个问题,他只会说,“尤里你不要担心,没什么事。不好意思啊,你住在维克托家里还要遇到这种事情。”

    那天尤里强行抢过勇利拿着的一筐脏衣服想帮他去洗的时候,维克托又一次把尤里拉走了。尤里这一次非常爽快地把筐一扔和维克托出去了——然后扇了维克托两巴掌。扇完转身就回家,从口袋里偷偷摸出安眠药片化了一片在水里把水端给了勇利。感到困了的勇利在得到“维克托说他晚上有事不回来吃晚饭了炸猪扒你不用管我我和米拉一起吃晚饭”的回答后安心地不撑着做晚饭然后去睡觉了——睡前不忘了把最后两件衣服晾了。尤里这个发烧也烧的有些蹊跷,总觉得不会因为帮勇利拖地扫地做晚饭收衣服修剪花枝浇水就轻易地发烧,第二天在冰场上倒下——虽然外面突然下大雪尤里从床上一个挺身就起来穿着衬衫就把衣服挪回了市内——所以着凉了。但勇利还是总觉得是因为自己和维克托之间的事情影响了尤里,尤里没有休息好才因为一次着凉就发高烧了,非常愧疚。

    勇利对维克托说,“维克托,我想和披集一起去逛一逛。”维克托非常高兴地同意了并视为自己的胜利和勇利终于愿意拜托他了。

    但是什么都没有改变。之前的妥协是为了尤里,勇利还是自己一个人完成所有的事情。只是表面上,战争以勇利的退让结束了。

    胜生勇利非常担心将他和维克托现在的情况暴露给披集和光虹——甚至还有一个初次见面的许鸣瑗看。胜生勇利比谁都更想维持住胜生勇利和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美好的感情”。任何人都不能、任何事都不能让勇利失去维克托。那大抵是勇利世界的毁灭。

    雅科夫已经把勇利和维克托分开训练了。因为勇利在冰场上,只要看到维克托,就会再现前年的全失误。他的压力已经大到可能所有人都觉得再也承受不住了,但是他还是一句话都不说,正常地和米拉打招呼,和格奥尔基聊天,和尤里一起练习,和维克托一起吃午饭。第一个决定侧面解救勇利的是米拉,她把维克托约了出去,并且根本不放他回家。尤里试图跟勇利沟通,但是勇利还是说,“对不起啊,尤里,让你担心了。”最后尤里害怕勇利要等维克托回家才睡觉干脆就继续放安眠药,然后把卧室门锁了告诉维克托,自己睡书房去吧。但问题来了,这好像更加刺激了勇利。

    维克托“终于”让步了——他在匆忙、痛苦和慌张中佯装自己被逼无奈地让步。他说,“是我在书房看录像的时候睡着了。——尤里你不要添乱了。”好像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但这一次终究还是成为了两个人之间的心结。

    维克托正常地帮勇利洗碗,切菜,一个晾衣服一个收衣服。一个浇花一个修剪花枝,一起喝玛卡钦晨跑。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和之前没有任何差别。

    可是尤里依旧觉得,维克托是个混蛋。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等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停下练习的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快七点钟了。他看了一眼闪烁着红色的数字的大屏幕,和只剩两三人的冰场。

    ——再不吃晚饭的话,勇利会生气的—不,勇利不会生气,勇利从来不会生气,勇利从来不会跟自己生气。勇利……这种情况下勇利会怎么办呢……他只会把饭做好放到自己面前,不会催也不会说什么。以前,以前的话会拉着自己去吃饭,会唠叨那些跟身体健康有关的陈词滥调。现在的勇利,什么都不说了。

    维克托打开自己的柜门,看到自己贴在柜门内侧的那一张他请记者用他的手机拍的照片,看到刚到俄罗斯的时候,在莫斯科红场溜冰场外他抱着贵宾犬玩偶,勇利捧着咖啡,马卡钦坐在勇利脚边,尤里拍的照片。那个时候勇利真心的略带羞涩的笑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

    ——尤里上个月好像说过隔壁街开了一家新的日式料理店。里面的炸猪排盖饭还不错。今天勇利也不会很早回家,那就去那家店吃吧。

    换好衣服,一边朝外走维克托一边翻了翻SNS不出意料地被各式各样的俄罗斯建筑刷了屏。披集·朱拉暖,维克托唯一认识的自拍狂魔。维克托的指尖飞快地划过屏幕将页面往下滚动,翻到了披集、光虹和勇利的合影时停了下来。照片应该是许鸣瑗小姐拍的,时间是六点二十。差不多是刚拿完行李的时候。之后四个人估计还要先回家放行李然后一起去吃晚餐……他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是时候了。巧合的是,手机震动了一下,提醒有新的动态——披集·朱拉暖拍的照片:“勇利和尼基福罗夫先生的大~房子!”依旧是一张合影,依旧是许小姐拍的披集光虹和勇利。

    维克托给披集留了言,“非常欢迎各位来到我和勇利的家!”然后将手机放进口袋。

    街道上灯火通明。闪烁着一种温暖的气息。维克托快步走到隔壁街,一眼就发现了那家日式料理店。穿着和服的妇人站在店门口弯着腰送走一批客人。脸上带着温柔典雅的笑容。妇人起身时注意到了站在店门前的维克托,她温柔地笑了笑,再次弯腰,用日语说“欢迎光临。”维克托走进了料理店,对站在柜台后的年轻日本姑娘用他那有些奇怪的日文说,“一份炸猪排盖饭,谢谢。”他付完账转身想要找一个座位的时候,就看到角落里站起来的尤里。尤里从他身边经过,一句话都没说就快步走了过去。维克托觉得自己听到尤里对他哼了一声。维克托回头看着尤里走出店门,隐约听到了老板娘说的“谢谢惠顾,再见小尤里。”他再次看向尤里之前坐的位置,虽然本意是想坐在尤里空出来的位置上,但他看到坐在那里喝麦茶的米拉也一点都不吃惊。米拉对上维克托的目光,笑得非常灿烂。“再来一壶梅子酒。”维克托转身对年轻的女孩说道。

    维克托坐在米拉对面,“尤里跟你说了些什么?”“什么都没有,还没来得及说你就来了。他说在俄罗斯人里面,能把炸猪排盖饭这句日语说的那么恶心的人也就你一个了,然后如你所见,他就走了。”米拉的声音天生带着一种轻松和热情,仿佛什么时候她都在笑,都很轻松,任何重担在她身上都不值一提。任何人都能和米拉愉快的交谈。米拉就有这样一种魔力。维克托将围巾放到一边,“你们坐在这里有一个小时了吧?尤里什么都没跟你说?”米拉说出了她那句惯常会说的话,“这是秘密。”——这是秘密,维特涅卡。上一次在寿司店米拉就是这么说的。

    维克托并没有打算追问,话题一转,“勇利最近怎么样?”

  “还可以吧,比上周好多了。不过上次他来找我的时候,因为尤里的原因并没有履约,所以我也只能说我感觉。维克托,你怎么想的。”提到上周的事情,米拉的声音就不是那么友好了。任何一个胜生勇利的好友可能都不能轻易对维克托上个月的所作所为释怀。比如尤里,比如米拉。

  “我只是想让勇利——稍微要求我一下。”维克托低头看着自己的杯子。杯子是空的。他盯着那个茶绿色的杯子富有光泽的底部看。米拉没有接话,维克托也没有抬头看米拉现在的表情。他只是低着头,目光有些难过地看着手上的杯子。

    他的手指尖反复摩擦着杯壁体现出他现在也许是紧张,也许是在组织语言。米拉叹了口气,给他倒了杯麦茶。“米拉,真的,我只是、我只是想让勇利要求我一下……家务的话,他不想做也可以的……!”维克托心里的想法其实——“你是想让勇利‘不想做家务’吧。”米拉捧着她的茶杯说着。维克托略带激动的声音被米拉的话打断。他抬起头,看向米拉。米拉捧着茶杯,目光仿佛埋进了温暖的茶水。茶水上升腾起的薄薄的雾气让维克托没有看清米拉的眼神。维克托第一次发现,最热情活泼的米拉,也有这样忧伤的语气。

    米拉放下茶杯,抬起头的时候,声音又是以前那个,维克托熟悉的米拉了,“我知道的维坚卡。我知道的。这一个月里,你是第一次让我感觉能好好说话。”米拉抬起头看向维克托的时候,维克托又低下了头,为了躲避米拉的目光。“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维克托,你这次,太固执了。”

  “我只是——”维克托脱口而出了三个字,却不知道为什么顿住了

  “你只是觉得在逼一下勇利,再逼一下他,他就会承受不住,他就会如你所愿地拒绝完成所有的家务。”米拉接下维克托未说完的话语。

  “……”维克托低着头。最初他说的那句“勇利不可以陪他们去玩”,用着一种霸占独裁的语气。勇利非常顺从地答应了,维克托反而有些厌烦。——又是如此。——只要是维克托的要求,没有什么勇利做不到的。维克托固执地希望勇利能表达出自己的意愿,他们的新家很大,往常都是定期雇人打扫,细碎的日常家务是他和勇利分摊完成,他“辞退”了来打扫的人,自己故意什么事情都不做,将重担压在勇利的身上试图让他拒绝完成这一切。因为这不是维克托深爱的胜生勇利的义务。胜生勇利根本不用做这些,他不用做饭,更不用洗碗洗衣服,没饭吃没衣服换是维克托自己的事情,与胜生勇利无关。可是他深爱的那个勇利啊,他不想打碎的勇利啊,却承担着莫须有的义务。维克托心想——那还能怎么样呢?除了继续固执地将家务压在勇利身上还能如何呢?其他方面?哈,可能在勇利承受不住之前自己会先心疼到疯掉吧。明明他的努力和坚持在冰场上显得耀眼夺目,用在自己身上还真是可爱又可恨。——不继续逼他还能怎么样呢,总有一天他会放弃的。

  “维克托,你了解的勇利,真的会这么做吗。”

  “……”——当然不会。否则他如何会走回冰场。并非是因为憧憬的尼基福罗夫成为了他的教练而回到冰场。勇利,偷偷练习《不要离开伴我身边》的时候——他从来没有离开过冰场。

  “维克托,勇利是为什么要做这些。”米拉的声音听起来缥缈无力,轻轻柔柔的。

  “……”维克托心里早就有了答案。早在他想这么逼迫勇利的时候就有了答案。勇利在确认,他在凭借这些毫无意义和必要的行为确认“胜生勇利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存在。维克托唯一不知道的只有是什么让勇利反反复复地在确认这在他看来毫无疑义的关系。

  “尤里刚刚,什么都没有跟我说,他就跟我说了一句话,‘炸猪排对我,就好像妈妈对一个儿子一样’。虽然这只是我私人的揣测,但你知道为什么勇利那样照顾你和尤拉吗?”

    维克托低着头。他觉得这杯麦茶有些太热了。升腾起的雾气让它的眼睛都看不清楚了。维克托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但是他从来不去听。在这过去的一个月里,他不愿意去听他心里那个越来越响亮地疯狂的叫嚣的答案,但他从来都知道:“米拉,你要不要喝梅子酒——”

  “维特涅卡!”

    维克托低着头看着杯子,啊这杯茶店里的空调开得真是不足,这杯茶的雾让我什么都看不见了。维克托依旧低着头看着那个杯子。看着里面的茶水。看着明明没有移动过的杯子被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他从来不说任何我的问题。他永远在——他好像就是为我而活的一样,他好像就是在为了照顾我而活——我不想听他讲该吃饭了我不想听他说喝太多的酒会伤身体,我不想听到他说‘去散散心也好,维克托最近练习是有些累了’,米拉,我想听的是‘真的要去散心吗!我很想去那个公园’。”维克托的声音低低地传来,他不知道米拉有没有听到,他也不管米拉有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高语速变得越来越快。“我知——”

  “你不知道!米拉。”维克托停了下来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米拉。米拉这时候才发现维克托的眼睛有一层水汽。维克托有一双透蓝的眼睛,此时却像磨砂的蓝玻璃。他在看着米拉的方向却根本没有看着米拉。

  “我想让他对我说,他想在俄罗斯短途旅行,而不是陪我去休息。

  “我想让他——想让他提出为了他的要求。

  “我要的是胜生勇利啊。”他怎么能……他不应该以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为中心啊!

    米拉看着维克托。大约过了十几秒,可怕的沉默。米拉看着刚端上来的梅子酒,“我知道的,维特涅卡。

  “我知道的,你爱他。

  “你要听听我眼中的胜生勇利吗?”米拉给维克托倒了一杯酒,“勇利啊,是一个很胆小的人。他只有在滑冰的时候,才会稍微耀眼那么一点。平常的他,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日本青年。”

    维克托在心里说,我知道啊。正因我如此清楚地知道我所爱的人的模样,现在才如此无力。

  “这是一种你和尤拉都不能理解的感情。维克托,你是传说。”

    维克托抬起头看着米拉,那眼神就仿佛在说——那你就能理解了吗?!

    米拉好像知道维克托在想些什么,“我知道啊,维克托。你忘了吗。我也并非一位顶尖的运动员啊。”

    米拉在现在位列世界第三之前,曾经也是长时间一个游离在世界大赛决赛赛场末位名次的运动员。就像——勇利一样。

  “可是,他去年是银牌!”维克托反问道。

  “JJ失误,维克托没有参加。勇利突破自我的完美发挥。维克托,勇利——我其实不想这么说,他也许是有一些自卑的。这个银牌会鼓舞他,所以他决定了不退役,但不能鼓舞他一辈子。JJ会卷土重来,维克托你重返舞台,披集开始闪耀,尤里还在乘胜追击疯狂地长成我们都无法预测的美丽的样子。如果我是勇利,我是说如果。你维克托是五连冠的传奇,而我,就是那个全失误的失败者。”

    米拉的声音很轻很轻,又很温柔。维克托才想起多年前雅科夫手下的他们。米拉也并非一直这么充满活力和热情。

    这就是他的胜生勇利沉默的原因。是他让他的勇利无比的痛苦。

    手机震动的声音从口袋里传来,维克托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瞥了一眼米拉立刻接起了电话,“——披集他们想一起吃饭吗?好,我和米拉在冰场——”维克托将手机拿离耳边,“米拉你和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吗,他们邀请你——”维克托眨了眨眼睛,大约带了一丝恳求。

  “我的荣幸。”米拉微笑着。

  “我们很快就到,勇利。”

    维克托挂了电话之后拿起围巾就准备离开,他的雀跃之心让米拉有一些心酸。这可能是这一个月以来勇利第一次对维克托提出要求——与维克托无关的要求。

    维克托和店主说了抱歉有急事后梅子酒非常好喝以后就有些匆忙地出了店门。米拉稍微落后两步跟在他的身后。

  “俄罗斯真美啊,维克托。”米拉看着街上的灯火突然开口。街边的店铺里到处都是俄罗斯人,他们说着米拉亲切的俄文,店铺里放着的是悠扬的俄罗斯民歌。典型的俄罗斯长相的小孩子奔跑在街道两侧,稚嫩地声音哼着俄罗斯的童谣。维克托回过头。

  “尤拉是胜生除了你以外在俄罗斯最熟悉的人。他照顾尤拉和你,维系了胜生在俄罗斯的家。可是你啊,在破坏他安全的港湾。”

    这就是他的胜生勇利沉默的原因。是他让他的勇利无比的痛苦。

    维克托大约已经描绘出了米拉心中的勇利,比他心底那个勇利活在更深的深远的勇利:那个仰视着他的,用照顾他来维系和确认“胜生勇利和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感情的勇利;那个维克托想要改变的,却深深伤害了的维护着那个家庭的勇利;那个躲避着维克托的爱的,心底不肯相信和接受维克托的爱的勇利;一个因为维克托而在心底自卑的勇利。

  “如果我离开勇利的话——”维克托回过头认真的看着米拉。

    米拉睁大眼睛,佯装吃惊地看着他——

  “你终于因为他只是一个全失误者要抛弃他了吗?

  “你在打碎他的世界啊维特涅卡,你居然能想出这么糟糕的主意。

  “他因为爱你才保持着那份痛苦的笑容直到现在。

  “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更有信心他能冲破你的阴影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教练。

  “让他不再仰视你吧,五连冠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先生。

  “更爱他的人是你,真正更需要照顾的人是他。

  “维克托,他对你的爱被他藏起来了,他对你的爱,与他面对你的卑微相比不值一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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