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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性恋者Aii。约稿lof私戳。
灵感来自一本劣质笔记本上的“Aii You Love”。

【YOI】爱是一件小事03

爱是一件小事 03 其实应该年夜饭的时候发的结果作者把自己手崩了(上)


前情 01 02 

*准备开始开一个番外集《披集·朱拉暖的俄罗斯游记》,所以在《爱是一件小事》里面就会基本跳过在俄罗斯耍的剧情,趁此机会我也了解一下俄罗斯hhhh在全部完结之后也许会出玛卡钦游记hhhh

*年夜饭特辑

*与此同时作者正在为年夜饭练手(后来把手烫了/微笑)

*我求你们了我不想单机评论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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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里走在俄罗斯的寒风里。天黑得很早的俄罗斯此时已经进入了夜晚,但是另一场狂欢才刚刚开始。大部分人工作结束终于开始了属于自己的轻松时光。而尤里——他正从自己的冰场上下来,投入另一个“战场”——家务工作。他离开料理店后看到披集的SNS上发布了他们已经到家的消息后就打电话把几个人留在了家里,让他们不要再出去吃饭了,勇利还是待在家里让人安心一点。想到勇利他一个人走在街上突然想起维克托点菜时略带兴奋的声音,他上次听到维克托这么兴奋还是一个月前的事情。维克托最见不得的事情就是勇利难过。勇利最见不得的事情是维克托难过。

    ——实在是不懂这两个人明明都很难过为什么还要这么杠下去。

    尤里不得不承认米拉的确说的很对。十六岁的尤里·普利赛提想要调解胜生勇利和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矛盾,还早了十年。

    尤里在维克托的别墅门口看见了捂得严严实实的披集·朱拉暖。即使在寒风中披集也要带着手机刷SNS,不愧是圈子里公认的SNS狂热者。尤里突发奇想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穿得圆滚滚的披集发到了SNS上,还非常“贴心”地@了披集的教练。披集显然是刷到了这条动态,他抬起头四处打量了一下,很快就锁定了远处还拿着手机的尤里:“嘿!尤里!你最近还好吗!”披集挥着手跑到了尤里身边,不由分说先搂住尤里拍了张自拍。在尤里的抗议声中,这张照片成功地被传送到了SNS上并在尤里粉丝团感谢的声音中短时间内人气爆棚。披集拍了拍尤里的肩,“尤里,你的粉丝很久没有得到你的生活近况啦!”尤里翻了个白眼,“那要看跟谁对比了,韩国那个和奥塔别克·阿尔京比我还不喜欢发SNS。”

    披集一边兴奋地回复着评论一边往前走着,“我们要去超市买些什么?尤里。”尤里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披集脸上带着一种亢奋的笑容,在渐黑的天色中,他被手机屏幕照亮的脸上的笑容,理所应当应该显得有些恐怖,但看到他裹着的那一圈围巾,尤里又觉得有些想笑。尤里又盯着披集看了两眼,然后非常愉快地笑了出来。

    披集依依不舍地把目光转向尤里,尤里看到披集一半脸在光里,另一半又显得黯淡的样子笑得更加肆意。披集一脸茫然地看着尤里,“尤里你笑什么?”尤里迅速掏出手机在披集没反应过来之前就留下了此时的影像。短短三秒的视频里,有一半亮一半暗的脸,被厚厚围巾围住,带着茫然的表情。尤里把视频拿给披集看,他一边大笑一边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披集,你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披集翻了个白眼看着尤里,“勇利还说尤里你很难相处呢?我去年也是这么以为的,结果现在发现尤里你也很好相处啊。”尤里收回手机得意洋洋地把这段视频公布到了SNS上,不过为了披集的公众形象还是设置了仅维克托和勇利以及披集、季光虹可见。很快,这段三秒小视频就收到了季光虹的一串“哈哈哈哈哈哈”和勇利的一个无奈地表情。

    这段小插曲后尤里心情大好,他主动搂住和他差不多高的披集,“走!披集我们去买菜!勇利有交代要买些什么吗?”身高这点可能也是年近21岁的披集·朱拉暖心中一痛了。不像他身边这位年轻的世界冠军,还有几年时间让他从现在清瘦的“俄罗斯小妖精”变成下一任“俄罗斯行走的荷尔蒙。”当年的维克托也是凭借少年的纤细美首次登上世界舞台的,然而看看现在呢,拐走了日本当家选手胜生勇利。提到勇利又想起了长长的购物清单:“光虹说要买一条肉和两条鱼。还说要买枣、莲子、葡萄干啥的。菜要买豆角,油麦菜……”“等等,今天的饭是光虹做吗?”尤里突然一顿惊讶地看了披集一眼,“我以为是勇利做?”

    披集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尤里,“光虹和勇利都会做的啦。你别看光虹和你差不多,他做饭手艺超好的。尤里你要好好加油啦!”尤里内心涌起一股难言的悲凉。尤里其实是个非常好胜的人,在任何一点上都是如此。身高这一点暂时是不可控的,而且他总会蹿到维克托那么高的。然而厨艺……。

    另一边在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精心装扮的家里,胜生勇利、季光虹和许鸣瑗三个人,对着冰箱里掏出来的巨量东西开始发愁。胜生勇利实在是想不到尤里这孩子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买了这么多菜回家。而且什么都有……不用放在冰箱里的也被他塞进了冰箱……季光虹掂了掂手里的那一袋从冰箱深处扒出来的糯米,“那今天可以做个八宝饭当晚上的甜点了,正好让披集去买了枣和莲子,本来是想明天早饭的时候做粥的……”季光虹看了看那七八个个壮硕的土豆和培根还有香菇,“这个做成培根焗薯蓉和烤香菇……”许鸣瑗拿着两块牛肉和一个洋葱,“再买个豆腐可以做个去年季阿姨除夕做的那个金银满地?”勇利看了看迅速被归好类放在厨房的各类食材和已经被决定好命运的几样食物,“我觉得,在这里找一找,一定能找到豆腐的,尤里他喜欢喝豆腐味增汤,不会让豆腐缺货的。”果不其然,在一堆冷藏虾和一颗硕大的白菜下面找到了两盒豆腐。季光虹想了想,“那就把肉做成四喜丸子吧,本来准备和豆角一起做乱炖的。”

  “幸好是出门前看了一眼冰箱。要是按照原计划出去吃饭,这么多东西……真是发愁啊……”勇利叹了口气,把冷冻虾拿到一边,“我做个柠檬香草烤虾吧,或者蒜蓉粉丝烤虾?”“柠檬香草烤虾吧,那头蒜留给我炒油麦菜吧。”季光虹接了话,接过许鸣瑗递给他的盆子非常熟练地把食材一份份放到了盆子里,撸起袖子就挑出了四个土豆开始洗了起来。勇利舀了几杯米开始淘米,“鸣瑗你要不把香菇什么的处理一下?”勇利一边淘米侧头看了一眼季光虹和许鸣瑗。季光虹将洗好的土豆放到一边,立刻拿出那一袋新鲜香菇又开始洗,“勇利你别为难她了,这些她不会——鸣瑗姐,把那边的菜刀和削皮刀拿给我。”接过刀光虹熟练地去蒂,放在一旁清洗备用。许鸣瑗站在一旁看着勇利和光虹在灶台之间穿梭忙碌,大约是略微觉得有些尴尬和过意不去,端起那一盆洗好的土豆和削皮刀做到了餐桌旁,“我把土豆皮削了吧……”光虹头也不抬的继续和清理出来的秋刀鱼做斗争,“小心手啊。”

  “胜生前辈要不邀请一下尼基福罗夫先生吧?做了这么多我们几个也不一定吃得完。”季光虹从一堆食材中抬头说道。

    勇利放下他手里那一堆虾,叹了一口气,“行呀。”他冲了一下手,随手在围裙上擦干,给维克托打电话,“维克托,你吃晚饭了吗?光虹要做大餐感谢我们的接待,问你回不回来——哦,你和米拉还在冰场啊……”

  “是米拉·芭比切娃小姐吗?”光虹轻声问了一句,得到勇利点头的回应后轻声地询问,“那可以邀请她一起来吗?”勇利一挑眉毛点了点头,“让米拉也一起来吃饭吧……好……”他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回口袋,拿出热水壶接了水放在一边等着烧开,“维克托说他马上回来——光虹你认识米拉吗?”勇利将虾背划开去掉肠子,随口问道。

    光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脸蹭地红了起来,“不……不认识……就是……就是挺仰慕芭比切娃小姐的……”勇利看着光虹的目光不断地飘向许鸣瑗那边就知道,真的想见米拉的,估计是放弃了花滑梦的鸣瑗了。就像当初他一心想见维克托一样,现在还喜欢花滑的鸣瑗估计就是女王米拉的粉丝之一了。

    勇利将虾处理好之后放到一边,提着烧开的热水壶走到餐桌前往茶壶里倒满水,又给许鸣瑗倒了一杯,“大麦茶,维克托挺喜欢的。稍微有一些烫。”将热水壶放在餐桌上,勇利紧接着又下了楼,地下室被充作储物间,勇利从角落里找出三双棉麻拖鞋和一把折叠椅子。将椅子放在餐桌边,拖鞋摆在门口。他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十二三分钟过去了,维克托和米拉如果打车顺利的话应该已经回来了。他走回厨房,心不在焉地处理着手里的柠檬,站在厨房的窗口有些紧张和焦虑地看向外面。夜幕降临之后,尼基福罗夫宅所处的地方僻静安逸,灯火稀少。但胜生勇利还是在隐约的光亮里看到了走来的维克托和他身后的米拉。他迅速放下手里的刀,将手冲洗了两遍,走到了玄关。

  “我回来了。”维克托一边开门一边说着。“欢迎回来。”勇利倒了两杯大麦茶,将其中一杯递给刚挂好大衣的维克托,一杯递给米拉,顺手接过米拉的大衣帮她挂了起来。米拉穿上拖鞋走到餐桌旁,“嘿勇利,今天来了个大厨吗?”

    勇利回头,“嗯,中国选手季光虹,一起来的还有他的朋友,还有泰国的披集·朱拉暖。”

    光虹正在蒸土豆,他转过身腼腆地笑了笑,向米拉微微弯腰,“芭比切娃小姐晚上好。手艺普通不好意思。”许鸣瑗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和他一同与米拉打招呼。米拉扫了一眼堆积起来的食材:“勇利,这不会都是尤拉买回来的吧。”她一只手拎起一个硕大的土豆,夸张地表达了她的“惊讶之情”,“这么买菜的肯定是尤拉这小子。——大厨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些土豆?”

    维克托挽起袖子走到吧台边,“培根焗薯蓉吧,你没看见人家小姑娘在压土豆,大厨在把芝士切丝吗?——喏,这还有四条生培根呢。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维克托站在吧台边问道。

    米拉站在一堆食材里挑挑拣拣,许鸣瑗和季光虹一同合作在将土豆变成土豆泥。勇利在吧台另一侧腌制处理好的虾。维克托觉得这幅画面实在是很温馨。他觉得当初装修成开放式厨房的决定实在太正确了。人多却不显得拥挤,反而忙忙碌碌之中有一种温暖的气氛。

  “维克托,你别帮忙啦!”勇利赶忙把维克托从吧台边推走,一只手还捏着一只虾。勇利推着维克托走到楼梯口,“你去地下室找找多余的碗筷什么的摆在桌上,然后找点什么装饰出来布置一下。多找点盘子啊。”说完勇利就飞快地回到了厨房。

    厨房里米拉正拿着一根削好的胡萝卜准备切块。勇利突然想起维克托是不吃胡萝卜的,“米拉,你准备做什么吗?”“对啊,我看到还有这么多土豆和胡萝卜我准备做个罗宋汤,添个俄罗斯菜。”勇利的目光飘向了另外四个此时在许鸣瑗手下飞快地被扒了皮的土豆和一边还沾着晶莹的自来水的正在准备被分尸几百片的卷心菜,“米拉要不别加胡萝卜了,维克托他不喜欢吃胡萝卜。”

    米拉切胡萝卜的动作停了下来,“哇,维克托居然不喜欢吃胡萝卜吗?他从来没说过诶。”米拉把切好的胡萝卜从案板上转移到了一边的盘子里,“那好吧,那就不加胡萝卜了,你家养兔子吗,把胡萝卜喂兔子吧。”她从吧台上挂着的一串陶瓷杯子中挑了一个红棕色的杯子取了下来,走到餐桌,给自己倒了一杯麦茶后,随意地靠在餐桌上面对勇利。勇利半转过身子来,“如果你能把玛卡钦当兔子看的话。”勇利的声音听起来轻松又带着一丝戏谑。

    米拉把杯子放到餐桌上走到了吧台边坐下,“大厨,那堆萝卜块怎么处理?”米拉单手托腮微笑着看着正把培根切成小方片的光虹。光虹垂着头,声音非常轻,细若蚊呐,“做个凉拌萝卜丝吧……”“行嘞!”米拉拍了拍勇利的的肩站了起来,“一切都听大厨的指挥。”

    然后,光虹的脸,又飞速地红了起来。如果可以加特效的话,光虹脸上应该已经冒出了很多很多滚烫的白烟了。米拉开始将她的胡萝卜块勉强切成条,许鸣瑗找出一根白萝卜,又一次开始了削皮的工作。就在勇利开始环视厨房寻找他能继续做的工作的时候,维克托悠长的声音从地下室传来了,“勇利!你可以下来帮我找一下花瓶吗?上次我们买的那个锤目纹的玻璃花瓶你知道我放在哪里了吗?我找到了那套玻璃茶杯了,就想把花瓶一起拿出来。”听到维克托的呼唤,勇利就解下围裙挂在墙上,快步走下了楼。维克托站在楼梯口仰着头期盼地看着他。

    勇利走进了地下室,“啊,维特涅卡,你还能做好点什么。”他站在储物间里的数个柜子中间,目光扫过标着易碎物品的柜子,目光挨个打量过去的同时,口中不自然地念叨了这样一句抱怨。维克托在他身后楞了一下,勇利很久都没有叫过他的昵称了。而且以前勇利一般是叫他“维恰”,应该是跟着雅科夫的叫法叫的。

    天知道维克托等勇利用这种抱怨又有些撒娇的语气叫他的昵称有多久了。“维特涅卡”大约是米拉教他的。

    ——能在此时脱口而出,大约也是想这么叫他了很久了吧。

    维克托从背后抱住勇利。将下巴埋在勇利的肩窝里。勇利穿着一件高领的白色羊绒衫。维克托有一件同款的黑色羊绒衫,正在阳台上享受风与期待明天早上的阳光。维克托紧紧地抱住勇利,垂着头。他感受不到从勇利脖颈传来的热量,能感受到的只有柔顺的棉毛质感和淡淡的洗涤剂的味道。他下意识地蹭了蹭勇利的脸颊,像是捕捉温暖的孩子找寻不到热量转移了目标。勇利僵在原地没有什么动作。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脱口而出的只有一个音节又突然没有了声音。意味不明。维克托将怀抱收紧,将勇利牢牢地锁在怀里。不甚明亮的灯光,没有窗户空气不流通导致的沉闷,声音难以传入令人窒息的安静。勇利拼命抑制住自己哭的冲动。他想要抑制住自己转过身拥抱住身后的人在他怀里享受温暖的冲动,他对于自己的这份强烈的欲望的克制过于用力,以致于他僵直的身子带着不自觉的颤抖。他垂下头,双手被维克托紧紧地箍在他的怀里。维克托在家里穿得比较少,他比勇利能抵御寒冷得多。勇利似乎感觉到了维克托身上传递来的热量。也许是他的错觉也许是真的,他仿佛感觉到维克托温柔的鼻息,然后,他感受到了一个真实的,印在他耳根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吻。

    勇利的心落荒而逃。

    他的眼泪终于突破了封锁滴落在了维克托的手背上。维克托的手臂像是被烫到一样颤抖了一下。但是他依旧没有松手。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吻只停留在胜生勇利的耳垂,却又不停地流连于此。维克托的心随着勇利滴落在他手背上的泪水一起,一次次被那泪水敲碎。他将勇利抱得更紧。的确是一种非常难受的姿势,勇利在维克托的怀中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但是他舍不得出声,他舍不得惊动维克托,他舍不得从这个男人的怀里离开。

    维克托放开了勇利。他将手从勇利的腰上拿开,改为环住了勇利的肩膀。他试图让勇利的头稍微偏向他的一侧。勇利察觉到了维克托的意图。他轻易挣脱了维克托不再牢固的怀抱。抓住在柜子底层的那只一开始他们在寻找的花瓶,“我先把花瓶拿上去。”他挣脱维克托的动作是如此激烈,仿佛是困兽垂死的挣扎一般过激。

    维克托被他推开,退后了两步。维克托下意识地循着声音看去。但视野里模糊一片。

 

-TBC-


最后一个场景本来只打算写一百字的。


 

爱是一件小事。会湮灭在卑微和痛苦里。又会在其中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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