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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性恋者Aii。约稿lof私戳。
灵感来自一本劣质笔记本上的“Aii You Love”。

| YOI | 爱是一件小事 特别篇 Always There【II】

爱是一件小事特别篇Always There【II】


前情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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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ThePromise——Secret Garden



    他们站在两个相邻的路灯下看着对方。下一秒他们就跑向了对方紧紧地拥抱住了对方。

    “现在都没事了。”他们对对方说,他们对自己说。

 

----------

 

        咖啡飘起的香气把米拉从困倦中拖了出来。她看着站在冰场边缘的维克托仍旧有一种不真实感。维克托和勇利隔着围墙在说着什么,看着他的背影都觉得他开心。

        大半夜的她被维克托一个电话叫醒,十几秒的通话只说了几个字:“我来了,米拉。”然后在米拉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的时候维克托就把电话掐掉了。

        去他的维克托。

        米拉真想给维克托来个她新学会的荷兰语素质三连,怪不得下午雅科夫教练那么生气。她强撑着从床上爬了起来,送雅科夫教练去了机场,然后在机场一家麦当劳里发现了捧着手机一动不动的维克托。

    “喂,走了。”她拍了拍维克托的肩膀,将头发别到耳后说道。她看了一眼时间,还能回去趴一会儿。

        维克托通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转过来看着米拉,“他说他爱我。”明显带着撒娇的哭腔让米拉怀疑维克托是不是病了。她越过维克托的脸颊看向手机屏幕——是勇利下午接受的采访。“他爱我!”维克托一字一顿咬字清晰地又说了一遍。

         米拉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比起维克托生病了或者傻了更有可能的解释。她抓住维克托的肩膀强迫维克托和自己对视。微红的眼睛也许和眼泪无关——“维克托,现在,回答我,你这三天睡了几个小时。”

    “六个小时?也许更少?”维克托微微侧头认真地思考着。

    “My gosh.”米拉几乎要尖叫的起来了。从他们离开俄罗斯开始维克托就几乎没有睡过觉!!米拉根本不敢想象如果她把这件事告诉勇利勇利会是什么反应,“现在,维克托,我帮你找一个酒店,好好睡一觉,好吗?”她放软了语气直视着维克托的语气轻轻劝诱到,“一醒来,就会见到勇利了。”

        她很少见到维克托像孩子一样的一面。她见到维克托的时候,维克托已经是冰场的老大了。她第一次踏上雅科夫的冰场的时候,长发的维克托穿着紧身的黑色短袖就站在冰场中央。他银白色的长发垂在身后,他看到了米拉向她伸出手。他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伸出他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你好,我是维克托。”他的手套微湿,有些冰凉。

     “不,我要先见到勇利。”维克托喊道。

        米拉想尽办法把他骗到了酒店,但是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坐到勇利楼下的。她不觉得维克托睡两个小时就能醒。直到她走出餐厅去找勇利的时候,直到她看到拥抱着的两个人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

        维克托和勇利拉着她去了训练场。维克托塞给了米拉一杯醇香的咖啡对着她眨了眨眼睛,讨好又恳求地看着米拉。米拉接过咖啡坐到了观众席上,她决定昧着良心帮维克托一次。米拉很多年没有看到维克托略带孩子气的一面了,除了他偶尔和雅科夫抬杠的时候。

        维克托和尤里的关系也并没有大家看上去那么好。多数时候,维克托对尤里是非常冷漠的。他们说的少数几句都是维克托的说教和尤里的顶嘴。尤里是维克托的对手,他们的年龄也实在太悬殊以至于他们几乎没有可能成为好友。维克托越长大越冷漠。圆润亲和的外表和举止不能掩盖他再也不和他们一起聊天的事实。多数时候,米拉只能在场边看着维克托滑冰。他不再会和米拉打招呼,看到米拉的时候点点头就走了过去。

        他走过来的时候话题就会冷场,年轻选手害怕他,个例尤里又敌视他——尤里崇拜他,却又一直在挑衅他。米拉无数次看到他走向人群,又从人群边走过。

        米拉太想念那个对她伸出手的维克托了。虽然那时候维克托就不多话,多数时候也都是一个人在练习。

        一月米拉接到维克托的电话的时候说不清楚是惊喜还是惊吓。维克托从不给任何人打电话。冰场上只有雅科夫对于他来说是“真正特别的”。维克托恳求她:“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主动跟勇利聊聊天吗?我怕他一个人会紧张。能不能请你举办个小小的聚会?邀请大家参加,就说是欢迎晚会什么的。我不太擅长这些的,你知道的米拉。”维克托在拜托她,恨不得什么都自己做的、无所不能的维克托在拜托她——而且要参加聚会!

        他们回俄罗斯了之后,维克托变得比过去更加真挚。他没有那么冷漠地对待尤里,他开始和别的选手一起闲聊。更多的时候,是他挂在勇利身上撒娇。那种笑容——他真的可爱,真的美丽,米拉心想。

        那就是比雅科夫更靠近维克托的勇利。米拉捧着咖啡目光追随着冰场上的身影。维克托在冰场边双手插在口袋里,头微微偏向一侧目光跟随着胜生勇利的身影。勇利完成了一个4-3,维克托叫了一声好,鼓起掌来。

        整个训练场没有几个人。

        他鼓掌的时候季光虹正好走进来。米拉笑眯眯地招了招手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她把头转了回来打了个哈欠,真的困,昨天才睡了三个小时就被维克托一个电话叫醒了。

    “维克托选手什么时候来的?”光虹走到米拉那一排观众席下面,一只手放在嘴边悄声问道。他还朝维克托的方向瞥了一眼。压低了声音似乎生怕打扰到正在跟勇利说些什么的维克托。

        米拉皱着眉头眨了眨自己酸涩的眼睛,“他一直在那儿。”他不在那儿还能在那儿呢。他的整个灵魂都缠在勇利身上了。如果不在勇利身边——他又能在哪儿呢。

 

————————————

    “维恰!我需要跟你谈谈。”雅科夫刚刚看着胜生勇利走进住宿区就拨通了维克托的电话。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维克托的声音从电话那一头传来。“你想说什么?雅科夫——不过能不能等我来了再说?我正在机场。”在电话另一头的维克托,拿着一张便签纸,用一支粗头的铅笔把他的腿当桌子写着什么。

        雅科夫顿了两秒,“你真的要过来?”他声音听起来有些苍老。这让维克托顿了一下。维克托咬紧嘴唇,然后开口,“嗯,我还有十几分钟登机吧。”机场的四周都是玻璃窗,高挑的天花板可能有四五层楼高。维克托坐在一个登机口旁的座位上,带着帽子和口罩显得十分渺小。他看着玻璃窗外的几架飞机来来去去。灰色大理石倒影出钢筋结构的样子。他觉得很冷。

    “雅科夫~你知不知道这些小萝卜头有多粘人!”他故意拖长着声音抱怨着。这一招对雅科夫有效。他百试百灵。他一边给手机换了一侧,解放一下因为夹着手机酸痛的脖子和肩膀,一边瞥了一眼落地的飞机,“诶我晚点的飞机来了!我多少年没见过俄罗斯飞机晚点了。”他嬉笑着打趣。

    “玛卡钦呢?”维克托都能想象到雅科夫摆着一张臭脸接他电话的无奈样子。

        维克托将铅笔在完工的便签纸上一点,将笔和便签纸塞进了口袋。把他刚刚写好的那一张贴在了他的飞机票背面,和行李票一起。

    “我拜托给格奥尔基了。正好用小动物来转移一下他的心情。”维克托一边回答着雅科夫一边说道。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挑了一下眉毛稳住身子,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没事的,上飞机睡一觉就好。

    “维恰!——”

“    好好好,我要登机了我下了飞机再跟你说,对了雅科夫你赶紧回来啊,格奥尔基对小孩子才是真的没办法呢。”他不等雅科夫说完话就打断了他,然后挂掉电话。

        不管如何——他现在,要立刻见到胜生勇利。

 

        他坐在头等舱,微微蜷缩在舒适的椅子里。将薄薄的毯子盖在身上带着耳机试图沉入梦乡。但他的胃烧的难受——过一会儿又转到了心脏。有些闷痛,喘不上气来。他换了个坐姿,将口罩摘下来,但那种压抑在心脏里的不适没有减弱。他咳嗽了两声,但是还是那样。他心脏烧得难受。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吃多了。早饭不知不觉做了三个人的量。分了一小口给玛卡钦,作为他又要离开它一段时间的补偿。他一个人把三个人份的早餐吃完了,然后就赶到了机场买了飞机。

        大概是早上吃得太多了。

        耳机里单曲循环着《不要离开伴我身边》。他已经把声音放到最轻但是还是睡不着。飞机上流通着一种说不上好不好闻的飞机特有的味道,卷着那种味道气流从他头顶的那个空调口扑面而来。关掉音乐——而隔音效果太好的耳机却给了他一种世界消失了的感觉。

        这让他的胃揪成一团——但他确实的知道这是心理作用。

        他来猜猜雅科夫想跟他说什么吧。他换了个姿势让自己团在座位里。拉高毛毯几乎把整个人都藏在毛毯下面。

        ——你不应该来?应该好好在俄罗斯当“临时教练”?你不应该再任性?或者是不应该再玩教练的游戏?

        ——算了吧。

        维克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一页已经揭过去了,雅科夫已经不会再提起来了。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维克托又感觉到喘不过气了。他把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感觉自己心脏的跳动。按压感没有减轻他的难受也没有减缓。他觉得有什么堵在了他的心口。他咳嗽了好几声,试图让那东西离开。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他将毛毯放到一边走到了洗手间。他扶着水池拼命的干呕。

        他觉得自己要喘不上气了。他用凉水洗了把脸。试图将自己的思绪从这种不适感中转移开来。

        想想滑冰,想想勇利,他感觉自己好多了。他眨了眨自己酸涩的眼睛,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他吹了声口哨,“哈。瞧你那狼狈样。”

        ——睡一觉吧,睡一觉就都好了。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着。

        他缩回了他的座位,关掉了空调的气口。

 

————————

    “米拉,我来了。”

    “我去——”

        维克托决定要跟一个人分享一下这个惊喜——他忍住给十几个胜生勇利的未接来电回拨的冲动。他决定把这个“惊喜”给米拉。

        他知道米拉想在凌晨三点给他一句“我可去你的吧。”但是他直接把电话挂掉了,等着他的行李。他等不及要见到勇利了。一秒都不能等。

        米拉很快给她发了消息说她会来接他的。维克托拉着小小的行李箱走进了最近的一家麦当劳。掏出手机开始看他下载好的视频。他还谷歌了一下这位“长谷川奈子”,但是除了她在论坛上翻译过很多勇利的采访视频,是一名铁杆勇利粉以外什么都不知道。她好像还去过胜生乌托邦和冰之城堡旅游过,贴了不少图片——也许他明天可以问一问优子或者宽子妈妈。

        粉丝永远知道世界上最多的事情。

        这是胜生勇利本人教他的。他想起勇利在醉酒后喋喋不休,对着他诉说着“世界上最好的维克托”。他对他的一切简直是如数家珍。

        他下载了“长谷川奈子”所有的勇利采访翻译来看。

————————

        他接到了在机场候机的雅科夫的电话。晨风吹得很舒服,比飞机上说不清楚什么味道的气流强多了。带着春天的,充满活力的气息吹到他的脸上。

        雅科夫闭口不提之前想要说的事情,只是叮嘱了几句勇利还要注意的点就挂了电话。维克托想问他却又不敢问出口。既然雅科夫都不提了他为什么还要提起来呢?他摸了摸口袋里贴着那张便签的机票挂掉了电话。他摸着便签条被折起来的一条几乎已经被他摸毛了的边。

        他看到了远处站着的勇利,如果被他知道他三天没怎么睡觉一定会被骂的吧。

        他摸了摸那张便签纸上写的字,他想好了要说些什么:“我不是很放心你啊!万一我不在你身边你老想着我跳跃失败了怎么办!”

        但他没有机会说出来了。勇利趴在他的耳边——

        我好想你,维克托。


 

-TBC-

 

还是下节预告:

“雅科夫有跟你说他想跟我说什么来着吗?”

“没有。”

有。你们过于依赖对方了。如果有一天你们不能继续待在对方身边——你们都会被毁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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